“谁给你的勇气，敢这样质问本帝君？！”虚灵一步上前，无形气势轰然压去。
中年猛地一颤，眸中瞬间浮满惊惧，身形摇晃间便要跪倒在地。
“虚灵。”方无邪抬手护住中年。
中年伤势尚未痊愈，尽管这一跪也不会要了他的命，但重伤在所难免。
惊出一身冷汗的中年感激的看向方无邪，目光中的询问依旧不减。
见状，方无邪不由摇头轻笑，虽然他知道虚灵不会真的杀了这个中年，但中年这般无视虚灵，恐怕……
“好！很好！”虚灵眯眼，眸光森寒，“你很有胆量，这一击你若能接下，本帝君便原谅你这一次，若是不能，哼！”
中年猛的一个哆嗦，哪怕有方无邪护着，可此刻，他也只感觉一股恍若天威的气势压在心头，竟是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
“虚灵。”方无邪蹙眉，而后眸光一动道：“他目前的丹道造诣不及古月一半，就算今日让他臣服于你，也并无任何用处。”
验证丹道的唯一途径便是踏入炼丹大师之境，一个连自己丹道都不曾拥有的人，即便跟着虚灵也全然无用。
“即便不如古月的一半，他也是个炼丹师，以炼丹师在人族的地位，本帝君可以拿他换不少的好处。”虚灵淡淡道。
果然是想换好处！
虚灵先前可是说的很清楚，除非是迫不得已，否则绝不杀人，臣服无用一说虽是试探，可方无邪也没想到竟正中他下怀。
“有什么东西是你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得到的？”方无邪不动声色道。
这一下，虚灵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但转瞬已是恢复如常，“听闻帝君将夜的丹道已达极致，甚至可以炼制出九转天元丹这样的神药，不知是真是假。”
“九……九转天元丹？！”中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屁股瘫软在地竟是怎么都起不来。
方无邪瞥了他一眼，而后淡淡道：“的确可以。”
“几成把握？”虚灵神色不变。
“丹道的极致，不需要把握。”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一静。
片刻后，垂眸思索的虚灵才是缓缓抬头道：“一枚九转天元丹换他和……我再加五年的效忠，如何？”
“成交。”方无邪唇角微勾，“不过，九转天元丹需要等我再恢复一些修为，而且所需天材地宝，全由你来准备。”
“这个自然。”虚灵直接爽快答应，“要不然我也不会多说这五年。”
“说定了？”
“说定了！”
话音落下片刻，见虚灵竟一脸得逞之色，方无邪不由顿时放声大笑，“哈哈哈……”
“你笑什么？”虚灵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就连瘫坐在地上的中年，也是一脸的奇怪加震惊。
要知道，九转天元丹可是只存在于理论上的神药，甚至都没人知道是否真的存在，就是这样的神药，竟然才换来五年的效忠？
“没什么。”方无邪轻轻摇头，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暗暗发笑，幸亏虚灵只知道九转天元丹。
“九……九转天元丹真的存在？”中年瘫软在地上，身体不住颤抖，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方无邪瞥了虚灵一眼，等后者收起威压，这才是缓缓点了点头。
见状，失去了威压束缚的中年腾的一下起身，两眼放光问道：“您，您真的可以炼制九转天元丹？”
“可以。”尽管这反应理所应当，但方无邪还是莫名的感觉好笑。
“那您收弟子吗？我叫青无云，今年刚刚三十岁，无论是丹道天赋还是武道资质，都算不错，你若是愿意收我为徒，绝对……”
青无云满心兴奋，说着就要跪下行师徒大礼。
这时，虚灵却突然泼凉水道：“古月身为炼丹大师都没有资格做他的徒弟，凭你？简直异想天开。”
“古……古月大师没资格……”青无云一愣，随即不死心的看向方无邪。
这就让方无邪有些哭笑不得，“不必如此，起来吧。”
说完，见青无云神色几变却没有起来的意思，他只得又补充道：“我没有收徒的打算，但可以指点你。”
“您说真的？”青无云眼睛里尚未熄灭的光，再次亮起。
“嗯。”方无邪点头，“不过是有代价的。”
青无云一脸视死如归，“什么代价您只管说。”
“为四方城的方家效忠。”从一开始方无邪就已经暗暗散开神识，若非是确定了青无云乃是真心归顺，他也不会轻易说出方家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样的道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四方城的方家……”青无云微微愣神，而后眸光陡然一亮，“那之前四方城出现的绝世神药波动，可是出自您手？”
方无邪点头，青无云顿时惊喜不已，甚至连不自觉跪倒在地，都丝毫没有察觉到。
过了一会儿，青无云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起身抬手道：“从即刻起，我青无云一心一意效忠方家，若有二心甘受天道毁灭！”
见他竟如此自觉，方无邪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将你的储物戒指拿来。”
青无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戒指递了过去。
神识一扫取出几样天材地宝后，方无邪又将戒指递了过去，而后直接动用乾坤盘虚影幻化出鼎炉天火。
“您这……这是要炼制丹药？！”青无云一脸震惊。
众多周知，炼丹师炼制丹药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半点打扰都不能有，可这里……
“这就当是送你的见面礼了。”方无邪轻笑道。
恩威并施永远都是收服人的最好手段，况且眼下方家正是用人之际，尽心竭力的效忠，可不是单凭天道重誓就够的。
将天材地宝逐步放进鼎炉后，方无邪一边控制着乾坤盘变换火势，一边开口道。
“你可以边看边说，就从这后山的重重结界开始，事无巨细，只要是和灭了青山宗有关的，都要言无不尽。”
“灭……灭了青山宗？”青无云觉得幸亏他心脏还算不错，不然恐怕今日他已经死了好几次，而且很有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吓死的悟道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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