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手机，杜康看不见宁采诚的表情，不过猜也能猜得出来，大概是乐呵呵地抱着手机傻笑，说不定还躺在床上蛄蛹着模仿一条蛆。
“开个视频看看？”杜康想了想，发过去一条消息后，便发起视频邀请。
过了几秒钟，视频被接通，宁采诚那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屏幕画面里，颇有些臭美的左右摇头上下摇摆，还拉远摆了个pose：“怎么样，兄弟是不是最近又帅了不少？我感觉我现在红光满面容光焕发！”
“嗯，确实不是回光返照。”杜康点点头，给出相当中肯的评价，同时眼中隐约有灵光一闪。
【灵眼术】开启！
众所周知，因为分辨率以及光线还有相机自动优化等问题，网上鉴定古玩这种东西纯属看个乐子，而想要通过灵眼术来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也是属于天方夜谭的级别。倒不是说杜康的灵眼术掌握程度不足，而是确实受限制于空间距离和沟通渠道。
不过想要通过这个来初步判断一下宁采诚现在的身体状态还是很轻松的，至少可以明确一点——宁采诚的身体素质确实是被提高而不是降低了。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宁采诚无奈道。
“当然可以，”杜康认真点头，“比如你的身上住了一只好的阿飘。”
“这也算是好话？”
“当然算了！好的阿飘可是对人有益的！”
“伱别胡说啊，我看什么电视小说上都说人鬼殊途不能长久相处……”
宁采诚说着说着便打了个寒战，显然是因为杜康所说的话有些担忧，“要不然我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希望不会被切片？”
“你都说了是小说电视剧里面的设定了，还直接照搬到现实里面来？再说了，不同的小说里面的细致设定也是不一样的，咱们这个世界的现实说不定就是人和阿飘能够和谐共处呢？”杜康翻了个白眼。
“至于切片就不必担心了，国家不至于低能到这个地步，杀鸡取卵的事情谁干啊？这样，我正好在你那里的医院认识熟人，等会儿打个招呼，你连夜去做一些检查看看。”
关于人和阿飘之间的关系，杜康是有所了解的。
在一些小说、电视剧，甚至是道佛经文之中，经常会有关于“人和阿飘不能长时间待在一起，哪怕是阿飘对于人没有恶意，也会被动吸收人体的阳气，久而久之导致生病、减寿”之类的言论，更不用说是那种带有恶意的阿飘，那可真是动则灭人满门的惨案。
而在杜康的认知之中，阿飘并不是这样的。这是因为，《社稷书》是一本囊括了各种方面的百科全书，其中自然也有对于阿飘的记载，而且理论上来说杜康曾接触到的土地公和城隍都是由阿飘转化而来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先入为主的恶劣印象。
说到底，妖魔鬼怪，这是不同的生物种类，只不过其中的部分与寻常的碳基生物有所不同，但终究都是由粒子构成的，而鬼又不是什么高能粒子时刻向外产生辐射，如果只是寻常待在一起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影响，哪怕直接附身也一样。
有无害处，还是要从事实出发来判断。妖精里有小玄这样的好妖，魔里也有真言魔君那样的好魔，阿飘里面自然也会有好的阿飘。
区别好坏，一般就是看修行手段。妖魔鬼怪都是可以通过正常的灵气吞吐修行的，什么月华之下冥想，什么洞天福地闭关，本质上来说就是通过天地之间自然的修炼资源来修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能够通过灵气修行，为什么妖魔鬼怪不行？当然可以。
而有好的，自然就有坏的。吞噬血肉，吞噬精气神这种掠夺式的修行，包括什么偷阳气之类，本质上来说就是坏的那种——专门损害他人的，这种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人类，统一都属于有害物，天地人神共诛之……至少在华夏境内是这样的，神仙与人类和谐共处，互惠互利的制度保证了这一大基调。
所以说，杜康所说的“一只好的阿飘可以对人有益”是完完全全的大实话，只要阿飘愿意，那么就可以帮助修行、保养身体，如果掌握其他更多的法术，那“怎么都不会觉得热”也是很轻松就能做到的一点，甚至如果阿飘身娇体柔易推倒的话，还可以体验真·亡灵骑士的快感……
总之，杜康觉得大概是真有可能有一只阿飘之类的东西附在宁采诚身上了，目前来看还是好事。
不过这种事情，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没有办法只是通过看两眼问几句就搞清楚。如果不是因为那忽然冒出来的直觉告诉杜康，宁采诚是真没啥事，杜康估计现在就已经飞到半路或者已经到眼前了——平日里损归损，真遇上事肯定都是关心哥们也乐意帮一手的。
这也就是死党之间的交情了，说来虽然奇怪，能几个月大半年都不联系，但该帮忙时一点都不含糊。而那些天天你来我往各种好兄弟好姐妹，捧着夸着快到天上去的，到遇着事的时候却容易人影都不见一个。
“真的假的？这种事情也能够加急安排的吗？”宁采诚闻言一愣，忍不住询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关系，那医生是我的一个亲戚，一句话的事情而已，等会儿我打个招呼之后再把地址和联系方式给你，你直接打车去就行，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杜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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