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
塞不下一群人。
最终有资格和莱恩一同进入房间的不过三十来个人，但剩下的人也没有急于离去，而是乖乖地站在门外等候着。
而在会议室里，也并没有进行多么高端和隐秘的讨论。
相反，莱恩只是以自身的出现表明态度，明确立场，而跟随着他的所有人，则是趁这个机会到莱恩面前混个眼熟。
换言之，这相当于一场见面会。
通过会面，莱恩也大致了解到目前自己手下的力量在神盾局势力版图当中的占比。
只能说，九头蛇能够传承那么久，其本身的确不差。
时间来到中午，认人结束。
皮尔斯邀请莱恩一起午餐，莱恩欣然同意，席上又认识了几个尚未露面但同样在神盾局中占据关键位置的九头蛇成员。
午饭后，皮尔斯与莱恩单独会面。
“从今天开始，九头蛇这个词最好不要再出现。”莱恩开门见山。
九头蛇万岁之类的口号，在过去的历史中喊一喊就行了，能把人洗脑成为九头蛇死忠，那么把“九头蛇”替换成“神盾局”或者其他东西应该也不是难事儿。
“没问题。”皮尔斯没有任何犹豫，顿了顿，他悄悄观察着莱恩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未来我们就都以神盾局的身份做事？”
这本来不应该算是个问题。
因为事实上大家现在的确都是神盾局成员。
但是既然皮尔斯问了，那莱恩反而有了想法。
思索片刻，莱恩蓦然一笑，旋即反问：“你知道天剑局吗？”
他不太清楚这个时间点上天剑局是否已经成立。
皮尔斯愣了一下，想了片刻，恍然道：“我好像是听说过有这个机构。”
“查。”
“明白。”
而后，莱恩缓缓摇头：“神盾局……这个名字不太好，被动防御不是我的风格，和九头蛇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也不沾边。”
皮尔斯眼珠转动，轻声问道：“那您的意思是，天剑局？”
莱恩笑了笑，“等你查到天剑局再说。”
“我明白了，我会立刻派人追踪调查。”
“嗯，改了名字以后，对其他九头蛇出手也方便一些，对你们来说，这些都是未来的功绩，不管怎么样，消灭九头蛇的事实是不可磨灭的。”
“是，您说的没错。”
“那就行动起来。”莱恩放下空空的茶杯，“既然弗瑞在调查九头蛇，那你也不能闲着，不过你不需要调查，直接杀上门去就行，该剿的剿，该抓的抓。不要思前想后，空耗时间。”
皮尔斯先是点头，接着才道出自己的担忧。
“这种规模的行动，很难瞒过其他人的耳目。九头蛇分支众多，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以后，可能会因为出于自保之类的原因主动向尼克·弗瑞揭露我们，所以我之前才会行动缓慢，目的是想循序渐进地把他们统合到一起。”
听到他的解释，莱恩点了点头。
“一般而言，你的做法是没错的，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你要明白，就从早上那一刻开始，哪怕尼克·弗瑞没有证据，也该知道为什么自己手底下会有过半的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相应的，从此刻开始，就算真的拿到了所谓的证据，他也不敢拿出来。”
皮尔斯想了想，忽地眼神一亮：“您的意思是……他也不敢让外人知道神盾局的现状？”
莱恩颔首：“这是一方面。”
弗瑞需要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支持，如果让那群人知道，在尼克·弗瑞执掌神盾局的过程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盘踞着那么多的九头蛇成员，恐怕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此外，这样的情形，对于刚刚经历过纽约之战好不容易树立起声望的神盾局而言，也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就算他手里的证据是真的，我们也能让它变成假的。”皮尔斯明白了过来。
这并不能算是耍赖。
因为，九头蛇确实已经不再是九头蛇了。
“而且，我们所掌握的证据，可比他的要多得多。”皮尔斯笑了起来，最后不由得阴恻恻地道：“说实话，仅从所谓的证据的来看，我想外人可能更偏向于将他视为九头蛇。”
莱恩颔首，笑容欣慰。
皮尔斯不是妄言。
弗瑞背着世界安全理事会做的那些事儿，可比九头蛇要大胆得多。
九头蛇不缺资金，有的是时间，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潜藏起来，埋头发展。
可弗瑞却很缺钱，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在局长位置上待多久，并且他过去的际遇比九头蛇要离奇得多，所以行事风格相对大胆且激进。
弗瑞的确有不得不加快脚步的理由。
而这些，则充分形成了使他比九头蛇更像九头蛇的证据。
尤其是，莱恩收服了这一支九头蛇之后，两年多时间，很多容易被抓到的首尾也都被皮尔斯处理得干干净净。
除非有人拿着时间宝石回溯时空专门调查过去，否则很多事情将永远不会被人知道。
但是，有能力使用时间宝石的人，估计没有那么无聊。
如果有，那莱恩会直接出手打死他。
“看来你是真的明白了。”莱恩轻声感慨。
皮尔斯微笑低头：“一切都是因为您的指引。”
莱恩起身，皮尔斯赶忙跟上。
走出房间，莱恩道：“我今天就要回纽约了，接下来我会带人做事，伱找人负责舆论，有需要我会找你。好好干吧，你未来还有大把的时间，和大堆的任务。”
“是。”
“对了，科尔森死了是吗？”
皮尔斯没有怀疑，直接说道：“是的，在纽约之战的途中，被索尔的弟弟洛基杀害了。”
莱恩又是摇头：“他死了，但估计早就活了。”
闻言，皮尔斯猛地抬头，眼内闪动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莱恩也不多解释，只道：“塔希提计划，去查。”
“是！”他的语气变得重了些，不难听出其中生气的情绪。
饶是如此，他还是抢在莱恩前面帮他打开车门，笑容满面地送莱恩坐上车。
关上门，他弯下腰，身后是一群默默行注目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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