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成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
他们都一样，不相信孙尚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哪怕现在事实摆在他们的眼前，只要孙尚海能解释的过去，他们就愿意相信，不为别的，因为他们曾经是兄弟！
孙尚海倒在椅子上，拿出了一包烟，点燃一根，深吸了一口，一口吸了差不多一半。
“我不明白你们，真的，腾云是我们的，再差，它也是我们的，我们会有转机的，但是现在呢？”孙尚海说话的同时，嘴里浓烟滚了出来，他手指着宁飞，说道，“现在我们三个老东西，要跟在一个小屁孩的身后叫着老板好，我们还怎么做人？你想过别人怎么看我们吗？我背叛的是飞翔，不是腾云。”
“少给自己的脸上抹金。”杨洋冷冷的说道，“在宁飞没来之前，你也偷了一些科技成果。”
“……”孙尚海真想掐死杨洋，老子话刚说完，这事你放在心里想想不就行了，干嘛现在就要说出来呢？你这不是打脸吗？
王少安和李秋成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脑袋，没有说话。
人不一样而已，宁飞做的还不够多吗？对他们还不够好吗？他有钱就往里面投资，还把他们都留在工资，公司每一次出现了大麻烦，宁飞永远都是冲在最前面。虽然说王少安他们拒绝了，但是当初确确实实的，宁飞又表示过要分给他们股份。
这一切，孙尚海都不知道吗？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也许，他假装不知道。
只有他假装自己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他的负罪感才会更轻一点。
“你走吧。”宁飞挥了挥手，说道，“我不想问太多，我问的再多，你只会把你能说的告诉我，恭喜你，你很幸运，因为我不会报警，也不会和外界宣传，以后你就业还是没有问题的，走吧，离开飞翔，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孙尚海一愣，死死的盯着宁飞，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宁飞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是飞翔曾经的父亲，不管你做了多少，但是你确确实实做了，你不是从那个汪鹏的手上弄了不少钱吗？拿着走吧。”
孙尚海站起身，点了点头，朝着门外走去。
王少安打开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照片，上面十来个人，很新，应该是不久前才照的。
第一排，站着三个人，意气风发，西装革履。
他冷笑一声，撕开一些。
这是他对友情告别的方式。
“等一下。”宁飞把王少安的照片捡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表情忽晴不停，他看了眼杨洋，道，“去把孙尚海叫回来。”
“是。”杨洋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还是跑了出去。
宁飞擦了擦照片，指着孙尚海身边的女孩，问道：“这个是什么人？”
“老孙……不，孙尚海的女儿。”王少安说道，“叫孙薇香，怎么了？”
“没事，或许，孙尚海还有些事情不知道。”说着，宁飞苦笑着摇了摇头。
孙尚海被杨洋叫住的时候，真下了一大跳，他以为宁飞变卦了。
“宁飞，你找我做什么？”孙尚海一进办公室，就有些紧张的说道。
宁飞把手中的照相机，塞给了孙尚海，说道：“为什么不看看呢？你不是想要吗？这是我抓住汪鹏的把柄，你仔细看过了吗？”
孙尚海狐疑片刻，最终还是打开了照相机，看到里面照片的那一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苍白，捧着照相机的手都在拼命的颤抖。
“王八蛋，王八蛋！”孙尚海摔掉照相机，喊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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