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霆补充：“他不仅仅只是凶手那么简单，他和M国有着很大的关系，又或者说他是特务也不为过。”
“什么？”刘大涵是真的被惊到了，一个大二的学生居然跑去当特务：“所长，你怎么知道？”
季景霆丢了刘大涵一个自己去想的眼神。
刘大涵讪讪摸了下鼻尖：“想不出。”
季景霆没继续这个话题，他看向刘大涵：“你去蔡铭学校，打听一下，他平时和谁关系最好？”
刘大涵行军礼：“是——”
待刘大涵走后，季景霆才收回目光，眼里闪着冷光，根据调查而得知蔡文之所以收养蔡铭，是因为蔡文发现蔡铭在物理方面有着令人震撼的天赋，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蔡铭会是害死他的刽子手。
季景霆双手插进口袋，脑海里不停地想着几个关键词，数据不见了，人被对方毒死了。
也就是说，蔡铭得到了蔡文手里的数据，他做的事被蔡文媳妇发现了，他一不做二不休，把蔡文媳妇也毒死。
季景霆让程磊去蔡文家看看他那个十岁的儿子。
蔡文有两个孩子，大女儿二十岁，在外地读书。
不过，得知蔡文去世的消息后，她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刘大涵到蔡文家时，他的女儿蔡文静正抱着十岁的弟弟哭：“我离开之前还好好的，不到半个月人就没了，这是为啥？”
十岁的孩子一下失去父母，整个人像没有安全的浮木。
他紧紧抱着蔡文静：“姐姐，我们没有爸爸妈妈啦，我们成为没有人要的孤儿了。姐姐，我不想变成孤儿。”
蔡文静心里酸酸的，眼泪像雨水一般不受控制往下流：“没有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姐姐不会让你变成孤儿的，姐姐可以赚钱养你，你不用担心没有学费，也不用担心没有生活费。”
蔡伦杰擦掉脸上的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蔡文静：“可是……可是姐姐以后要结婚的，未来姐夫不会让我跟着姐姐的。呜呜呜……姐姐，以后我会变成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姐姐，我想爸爸妈妈了。”
蔡文静眼底划过一抹坚定：“你放心，姐姐不会离开你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若未来对象真的无法接受弟弟，她宁愿不结婚。
蔡文静的一番话让十岁的蔡伦杰有了不少安全感，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蔡文静的手，懂事地说道：“姐姐，我长大后会养你的。”
蔡文静看到懂事的弟弟，心里更难受了。
父母在世时，弟弟无忧无虑的，脸上的笑容灿烂明媚，现在脸上阴沉沉的，像是一夜被迫长大似的。
拔苗助长并不是好事。
蔡文静拉着蔡伦杰的手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说道：“伦杰，爸爸妈妈已经没了，一直沉浸在他们去世的消息中，对你并不是好事，我们要勇敢的走出来。姐姐希望你和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强迫自己长大。”
以前的蔡伦杰有父母的关心，有姐姐的宠爱，过得无忧无虑，而现在自然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很幸福。”
蔡文静揉了揉蔡伦杰的头：“姐姐也一样。”
刘大涵站在门口听到两姐弟的对话，颇有意外地看了下蔡文静。
这时蔡文静也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蔡文静率先开口：“你是谁？”
刘大涵拿出工作证：“我是警察。”
蔡文静愣一下，反应过来后问道：“听说害死我爸爸妈妈的人是蔡铭。警察同志，你们抓到他了吗？”
刘大涵把实情告诉蔡文静：“蔡铭他跑了。”
“什么？”蔡文静很是失望。
刘大涵：“蔡铭不仅仅是杀人凶手那么简单，他还是特务。”
“什么？”蔡铭的所作所为打破了蔡文静对他的认识。
在蔡文静的印象中，蔡铭是一个沉重有责任的人。
而现在……
蔡文静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嘴唇蠕了蠕了：“什么时候的事？”
她问的是蔡铭什么时候成特务的。
刘大涵没听懂：“什么意思？”
蔡文静深吸一口气：“蔡铭什么时候变成特务的？”
刘大涵摇头：“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事还没查清楚，他是特务的事也只是猜测。”
没有那样的事，警察怎么会无缘无故猜测，蔡文静知道这事肯定是八九不离十。
一想到爸爸最信任人的人不但成了特务还成了害死爸爸妈妈的凶手。
蔡文静眼底划过一抹愤怒：“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抓住他，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若不是还有弟弟要照顾，她都想一刀杀了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刘大涵拍胸保证：“放心，我们会尽快抓到凶手的。”
说完又看向蔡伦杰：“你爸爸生前有没有跟你提过量子力学之类的事。”
蔡伦杰懵懵懂懂地看着刘大涵：“没说过。但我偷听到爸爸跟蔡铭哥哥为了量子数据吵过架。”
蔡伦杰瞪眼看着蔡伦杰：“他算哪门子哥哥，不许你喊他哥哥！”
蔡伦杰也知道自己口误引起自家姐姐的愤怒，他缩了缩脖子：“姐姐，对不起，我一时改不过来。”
叫了十多年，突然改口，适应不了。
刘大涵看到蔡伦杰眼里的惊慌，立马当起来和事佬：“一个称呼而已，没必要那么在意。再说，你弟弟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他都被你吓哭了。习惯这个东西很可怕，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慢慢就好了。你总要给他一点时间。”
蔡伦杰怕蔡文静因为一个称呼而不要他，眼里透着害怕和怯懦，小心翼翼地说道：“姐姐，我会慢慢改的。”
看到这样的蔡伦杰，蔡文静很自责，刚刚还在说，她的弟弟不需要改变，转眼就被自己打脸。
她拉着蔡伦杰的手：“伦杰，姐姐对不起你，姐姐不该凶你的。”
蔡伦杰见蔡文静不再生自己的气，脸上扯出一抹笑：“没事的，姐姐。”
刘大涵又问了一些话。
临走前，他又说了一句：“你们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费，国家会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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