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往女子看去，凤威远疑声道：“殿下这是？”
若悠与离苏对视一眼，离苏对她颔首，她对男子微微一笑，才起身对凤威远道：“将军容我问她几个问题，再杀她不迟。”
凤威远忙道：“殿下请。”
地上的女子原本死灰的脸浮现一抹生机，挣扎着想爬到若悠身边，却立马被边上的士兵按住肩膀，“老实点。”
若悠走到女子身前，手一摆，士兵立马放开她。
“殿下饶命。”女子匍匐在地，凄声求饶。
若悠双眸掠过她身上褴褛的衣衫，微皱了眉，“你犯下滔天罪行，我如何能饶你，不过若是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让你有个体面的死法，也不至于身首异处。”
女子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半晌才缓过来，双手微撑起身，颤声道：“殿下请问。”
若悠微弯下腰，看着女子的脸，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认识陆纪芙？”
女子微微一愣，眼里划过一抹疑糊，摇头道：“回殿下，罪妇不认识，这个名字以前也是闻所未闻。”
若悠眸子一眯，审视着她半晌，眼稍往离苏瞥去，离苏眼里也有疑虑。
若悠继续问道：“那你这‘蝶恋花’之毒是从何得来？”
女子一怔，似不防若悠会知道这种毒，惊声道：“殿下怎么知道这种毒叫‘蝶恋花’？”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是。”
“是，殿下。”女子自不敢相瞒，连忙道：“罪妇本是京郊一名养毒之人，有一天突然来了一名头戴纱帽的女子，她给了我许多银两，又给了我体带“蝶恋花”之毒的蝴蝶茧和蝴蝶兰的种子，让我为她种植蝴蝶兰，豢养毒蝴蝶，我当时见她给的银两丰厚，并未多想就答应了。就在我豢养毒蝴蝶成功的那天，来了几名男子把我抓到这蛮夷军营，我见到了狄景将军，他逼迫我用毒蝴蝶残害南川城的士兵，还说若我不从，他就要杀了我，我…我怕死就答应他们。就这样我在狄景营帐下的密室里不断培育毒蝴蝶。”
若悠听言已是心惊，连忙问道：“那你可知道那名戴纱帽女子是谁？或是有无看清她的容貌？”
女子摇头，“没有，她一直戴着纱帽，根本看不清容貌，不过看她的身形以及听她声音应该是名年轻女子。”
若悠蹙眉，她怀疑那名戴纱帽女子就是陆纪芙，可听这人说听声音是名年轻女子，可陆纪毒因为长年炼制邪毒，导致她的嗓音受损，声音已经破败如年迈老妇，这样的嗓音按理说一下就能分辨的出来。那就与这人口中的女子不相符了。
眼稍往离苏瞥去，离苏眉头也是锁紧，他应该也是与自己一样的想法。
只听他对地上女子淡淡的问道：“那你可看到她的脖子上有无凤尾纹身？”
若悠微微一怔，她怎么忘了陆纪芙身上还有这个特征，连忙往地上女子看去。
女子低头回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因现下已是夏天，那女子穿的是低领薄衫，我记得清清楚楚，她的脖子上白白净净，并没有什么纹身。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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