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彼时虽然有些叛逆但是还算天真没什么花花肠子的五虎退，实在对这些阴谋诡计的事情不太敏感。
——不过这样纯白的性格，反而很像一个斩魄刀的刀灵了。
所以蓝染惣右介对此毫不怀疑，耐心的和五虎退解释了一句，说道。
“要是在一千年前，就算朽木白哉是朽木一族的族长，他也不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逆不道？”五虎退伸手捞过了一个抱枕。
“触犯静灵庭贵族的利益的事情就是大逆不道，在一千年前是如此，一千年后同样如此。”蓝染惣右介的脸上浮现一丝在外面绝对不会露出来的讽刺笑容。
“不过在一千年前，静灵庭的贵族们能毫不留情的铲除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是无能为力了。”
这次朽木白哉收养朽木露琪亚的事情，看起来是一场朽木现任族长和朽木家长老们的博弈，实际上却同样揭露了现在静灵庭贵族之中后继无力的残酷现实。
换在一千年前，静灵庭的贵族中要是出现了朽木白哉这样的异类，就算是一族之长也会被强行剥夺权利，所谓族长轮流坐今年到我家嘛。
可是现在就不行了。
身为贵族之首的朽木一族，哪怕还有着静灵庭贵族之首的风光，实际上内部却已经经不起换一个族长的风波。
“也许从朽木白哉迎娶了一位完全不符合静灵庭贵族利益的妻子开始，这些贵族的末路就已经有预兆了。”蓝染惣右介轻笑一声，说道。
“山本元柳斋重国这位护庭十三番队的总队长大概早就预见了这一天吧。”
“早就预见？他有预知能力吗？”对这些事情兴趣缺缺的五虎退抱着抱枕在庭院榻榻米上滚来滚去，随口一问。
“预知？与其说是预知，不如说是一场谋算。”蓝染惣右介推了推眼镜，在庭院烛火的光芒下清洗着碗筷，心情颇好的说道。
“从千年前山本元柳斋重国在静灵庭建立真央灵术学院开始，这场不动声色削弱贵族势力的谋算就已经开始了。”
迟了几秒，五虎退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就是打破知识垄断吧。”
虽然五虎退没有蓝染惣右介这样敏锐的政治嗅觉，不过小伙伴日向雏田曾经生活在一个足够自由平等的国度，很多事情就算没看过，也听说过。
比如，日向雏田就曾经说过，在她曾经生活过的国家，古老的时候由世家贵族垄断学识，所以代代传承的世家子弟才能牢牢把控国家的权利。
可是当知识垄断被打破，寒门子弟出现在士族阶层之后，世家贵族的优势荡然无存，瓦解冰消也是理所当然。
按照蓝染惣右介的分析，静灵庭之中的情况倒是和日向雏田曾经提过的世家凋零的历史有点相似呢。
“打破知识垄断？这个说法倒是不错。”蓝染惣右介赞赏的看了眼一旁的五虎退。
别看五虎退平时就是个自闭毒舌普通小孩的模样，关键时刻能理解蓝染惣右介的，似乎总是这位‘镜花水月’。
该说，不愧是他蓝染惣右介的斩魄刀吗！
“静灵庭的贵族曾经把持着护庭十三番队大半的席官位置，可是现在的势力范围却大部分只集中在六番队。”蓝染惣右介笑了笑，说道。
“有着山本总队长这位前人栽树，我这位后辈就能省不少事情了。”
一番谋算最后只给某个野心家铺好了坦途，要是山本元柳斋重国总队长知道了，估计会气的吐血吧。
面对蓝染惣右介这样厚颜无耻的话语，五虎退眨眨眼，唯一反应只有……
“你刚刚倒错东西了，那个不是洗碗用的清洁剂，是油。”五虎退一指。
“……”蓝染惣右介。
这么多油污……很难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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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院子里怎么会有油？
退退：我随便放的呗。
蓝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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