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功刚想再跟这位尽职尽责的门卫打听点什么，就看到两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行色匆匆地朝大门口走了过来。
“请问哪位是军事委员会侍从室的赵雅菁主任？”其中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一边走一边高声问道。
赵雅菁脸色严肃地朝前迎了两步，很郑重地说道：“我就是，请问你是所长李泗光吧？”
“正是正是，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李泗光。”
李泗光热情地伸出双手跟赵雅菁握了握，然后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所的副所长茅以声。”
“赵主任，您好您好，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茅以声在跟赵雅菁握手见礼后，神情明显有点激动地说道。
赵雅菁有意无意地回头朝程功看了眼，见程功并没有打算表明身份的意思，只能先由她来唱主角。于是，赵雅菁眼显惑然之色地望着李泗光和茅以声，不解地问道：“可把我们盼来了？李所长，茅副所长，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研究所遇到什么困难了？”
“一言难尽啊！赵主任，还是先去办公室，我们慢慢跟您说。”李泗光很是感慨地叹然说道。
许大牛很想告诉李所长，旁边这位年轻人才是正主，刚想张口，忽然看到程功正对他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弄得许大牛赶紧用双手将嘴·巴紧紧捂住。
在李泗光、茅以声的热情相请下，赵雅菁俨然摆出了上级领导的架子，带着程功和屠志强两名“随从”，来到研究所行政办公楼一楼左侧的一间小会议室里。
早得到程功暗中授意的赵雅菁，没等来得及入座，马上直奔主题，很是严肃地说道：“李所长，茅副所长，我这次来平南省暗访，主要是奉程功陛下的指示，来你们这看看工作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你们所毕竟还是刚刚成立没多久，陛下也没指望你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拿出什么研究成果……”
“赵主任，我们已经有研究成果了啊！”李泗光显然有点书气意气地说道：“我们在镍基单晶合金的研究上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程功闻言后赶紧给赵雅菁使了个眼色，赵雅菁心领神会地望着李泗光，正色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李所长，你不介意带我们去现场实地考察一下吧？”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请跟我来！”
李泗光明显是个实干家，而且还是雷厉风行的实干家。当下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着领着赵雅菁、程功、屠志强等人出了会议室，沿着林荫小道，七拐八弯地来到一座挂着“恒温车间”标牌的厂房里面。
这座恒温车间长约三十米，宽十五米，走道两侧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各种功能不同的熔炉设备。
每套设备前都有一块工艺流程标识牌，清楚地写着：原料选取、制取籽晶、引晶、电子束区域熔炼、制取定向单晶、成品检验测试、合格品区、不合格品区。
当程功看到制取籽晶工序区又细分为：电子束区熔法培训自然生长单晶、X光定向检验、切取籽晶、研磨、抛光、腐蚀、X光定向复验、籽晶这一系列子工序后，程功再也沉不住气了。
我靠！我靠靠靠！
李泗光和茅以声他们这帮人不会如上生猛吧！
记得这座研究所刚建的时候，只是为他们提供了一些理论研究方面的指导性资料，并没有涉及到实际的工艺流程。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能吃透那些论文资料，而且还很可能研究出了第一代镍基单晶的工业化生产工艺流程。
强忍着心里的激动，程功又一次将这些完善的工艺流程标识和设备从头到尾认真仔细地又看了一遍，这才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地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刚将香烟塞进嘴里，就听到李泗光严肃无比地说道：“这位小兄弟，你里不能抽烟，如果要抽烟，请到外面去。”
程功闻言后赶紧将香烟拿掉，重新装回烟盒里面。同时用眼神阻止了张嘴欲言的赵雅菁，笑呵呵地望着李泗光问道：“李所长，在镍的gamma固溶态中，有大量分散结晶构造稍为不同的gamma基本态，只要将种结晶单晶化，在定向凝固合金中，增加gamma基本态，提高高温强度。我想知道，你们现在研究的这种镍基单晶合金，有没有突破消除定向凝固高温合金的限制？”
听得程功问及这个最关键的核心技术难点，李泗光和茅以声互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泗光很认真地看着程功，郑重地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程功！工程的程，成功的功。”程功微笑着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程先生……”
“等等等等，你说你姓程名功？”茅以声出声打断了李泗光的话，一边问一边盯着程功的脸看了几眼，再转脸望向赵雅菁，显然是在向这位侍从室的美女主任求证。
“陛下，您早点表明身份多省事啊！”赵雅菁如释重负，长长地吁出口气，苦笑着说道。
“您真的是国王陛下啊！”茅以声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喃喃自语。
“陛下？您真是国王陛下？”李泗光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盯着程功那张脸看了一阵，然后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再看，感觉还是有点不真实，他又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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