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雷克明这么一说，凌凡有些暗暗乍舌，他没想到这碗黑乎乎的茶水竟然比钻石还要珍贵三分，这哪里是在跑茶水啊，这简直是在吃钻石，凌凡顿时感觉到一阵心痛。
他看了看陈玉珍，陈玉珍的表情和凌凡差不多，也是一脸的惋惜。
唐老先生似乎看到凌凡和陈玉珍的神色不同，于是将茶水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叹道：“人都没有了，还要这黑人参有什么用，唉。”说着，唐老先生便长叹一声。
雷克明昂头便将那碗黑人参茶喝个净光，而后长松口气，他看了看陈玉珍和凌凡，笑道：“你们两人最好也喝一碗，排排身上的尸毒气，否则当这些尸毒气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时，你们两人可要变成腐尸呢。”
雷克明这么一提醒，凌凡和陈玉珍赶紧端起面前的茶水，哗啦哗啦地喝了起来，很快便一饮见底。
“唐老先生，这次我们夜访诊所是想和向您打听一件事的。”雷克明望着唐老先生，说道。
“哈哈，雷部长，什么事情尽管问便可，老夫要是知道，一定会告知的？”唐老先生望着雷克明，哈哈笑道。
雷克明清了清嗓子，而后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是向唐老先生打听一下，我们普乐县第一例患者是何人？”
“第一例患者啊，咳咳，我想想啊”唐老先生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昂着头，想了起来，道：“好像是二狗子的媳妇胖妞，那是一个月前，当时小县城还是安宁而平静，大家都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可是突然有一天，二狗子带着他的媳妇来找我，他说他媳妇生病了。于是我就帮她女媳妇检查，却是发现胖妞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目光有些涣散，皮肤也不太好，青青的。后来我问二狗子胖妞什么时候得这种病的，二狗子之前他和大家一起在山里打猎，半个月后回到家，当时胖妞还没有什么事，一个星期后，二狗子便觉得胖妞不对劲，他说胖妞总是夜里眼睛发光，总是起来偷吃放在冰箱里的生肉，而且一直是喊饿，甚至有好几次胖妞还咬了她，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又不敢带胖妞去县城大医院，于是就只好带胖妞来我这里。”说到这里，唐老先生端起面前的茶水，继续喝了起来。
而后似是喝得太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赶紧拿着褐色的手帕捂在自己的嘴上。
一阵咳嗽之后，唐老先生又开始讲了起来：“后来，我问二狗子，胖妞有没有被狗咬过，或者是猫挠过，二狗子说没有，他家里根本就没有猫和狗，而且胖妞最是害怕这些东西，见了这些怕还不及，哪里跟接触它们啊。于是我就只好先让胖妞在我的诊所住下来，给她煎几副避毒祛寒的中药让她先服用。当时在我的诊所还有几个病人，跟胖妞在一起。几天之后，那些病人便向我告状，他们说胖妞发疯了，见人就咬，他们都已经被咬了好几次了，要我赶紧去看看她。于是我就赶紧跑到内堂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是突然发现胖妞已经和之前的胖妞不一样，那时的她已经全身变得青肿，身上的皮肤也开始溃烂，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就像是一个魔鬼一样，她看到我过来，然后张嘴便朝着我咬了过来……咳咳……”说到这里，唐老先生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唐老先生，那您有没有被她咬到？”凌凡脑袋短路，问了一个相当白痴的问题。
雷克明和陈玉珍朝着凌凡投来鄙视的目光，这还用问吗，唐老先生要是真被咬了，还能像现在这样没事吗？！
然而，唐老先生的话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见他朝着凌凡点点头，苦笑道：“当时我没有反应过来，被胖妞给咬了一口。”说着，唐老先生便将自己的袖子给的挽了起来，只见那一圈深深的齿痕留在唐老先生的干瘦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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