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底下抽冷气的声音浮起来。
就连越跃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路看下来解题思路，他就觉得林清栀写的是对的，没想到果然是。
林清栀转过来，把粉笔放下，淡淡看了数学老师一眼。
“你是哪个小学转来的？”
显然，男老师不相信林月季那番说辞，没上过学？怎么可能。
“我……我没上过学，以前。”
林清栀低声嗫嚅，可是却察觉不到任何自卑。
“没上过学？”
男老师狐疑，不可能。
“你连初中的知识点都知道，怎么可能没上过学。”
这女孩聪明是聪明，可是喜欢说谎那就不对了。
“我没上过学，是我们村里的一个大哥哥教我的。”
林清栀随口编造。
“哦……是这样，那这几天，你上课跟得过来吗？”
鲍老师关心道，这还是个聪明孩子，从没有正经上过学，却对知识点这么熟悉。
“还行。”
林清栀淡淡点头。
“好，很好，好好学习，下去吧。”
一连说了三个好，这可是很高的赞誉。
班上人艳羡又惊讶的目光追随着她一路往下。
林清栀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白京两个眼睛瞋得跟鸡蛋似的盯着她，好像在盯一个非人类。
“你……”
“我什么我，不认识啊？”
林清栀特别拽的撇眼。
白京咽了口唾沫，嘀咕道：“你别得意，数学好的人多得是。”
可是这个女生天天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有时候还在书上给涂鸦画鸡腿，怎么这样都可以做出来？
“哦，也对，数学好的人多得是，比如说你……站起来一问三不知！哈哈！”
林清栀嘲笑出声。
恰好这时，下课铃敲响。
鲍老师特意看了林清栀一眼，这才夹着教材离开。
得到老师青眼的孩子，就是这个待遇。
前面坐的几排人跟看猩猩似的回过头来看林清栀，目光里透出打量疑惑惊讶和淡淡的羡慕。
她真的是山村来的么？
可是穿得挺洋气，长得也不土，还那么聪明呀。
一连三天，林清栀身上穿的连衣裙都是新的。
可是她皮肤还是有点黑，远远看上去，就跟沈从文笔下，【边城】里的翠翠似的。
“林清栀，你真的是山村里来的么？”
有个女生八卦兮兮地转过来问。
林清栀点头：“是的。”
“你不是越跃和越丽华的侄女么?”
林清栀蹙眉：“嗯，不行么？”
就不兴有个侄女在山里？
“你真多事。”
白京忍不住回嘴那个女生。
别人是不是山村里的，关她什么事，比她聪明就行了。
所有人或多或少的把话题中心转移到了新来的这个女生身上，却没有人注意到教师中心那个位子，安静坐着的女孩，那紧握的双拳，还有因为自尊心受损，而微微扭曲的美丽面孔。
清栀……
越丽华暗自咬牙，额前的青筋微微暴起。
自己好心站起来给她解围。
生怕老师生气，打她罚她。
可是她……
她居然早不做出来，晚不做出来，偏偏选自己站起来的档口开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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