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述苦笑：“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刚才许曳一说是工作室，你当时的表情就已经把你出卖了你知道吗？”
“建立工作室是好事，她不会受制于人。”
“然后再从咱们的手里拿资源，挣的钱放进她自己的腰包里？”
“她能从这里拿走多少资源。”盛寒衾不赞成他的说法。
“是啊，背靠梁太子，资源飞升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可也正是因为这样，阿衾，我们才不能放手，哦，当初许曳一名不文的时候，我们签了她，捧着她，好不容易她现在的发展势头好了，能给公司挣钱了，又要放手，这不是有病吗？别跟我说你们什么狗屁的兄妹情深，哥们不信那个，你就是看不得她左右为难，是吧？”
盛寒衾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否认的究竟是秦述的哪一句话：“公司捧她的力度也不大。”
“你少来，官方说法，那是刚才用来糊弄那群人的，你现在拿来糊弄我，是，给她的角色不是最多的，可却是最适合她的，她演的那么糟糕，又能怪得了谁呢。”
盛寒衾不悦的瞪他一眼。
“我竟然不知道我在你眼中已经成了一个废物，要从她的身上盘剥利润才能将盛势办下去。”
秦述冷哼一声：“我没那么说，你自己想偏了。”
“究竟是不是我想偏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好好，公司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你随便，盛寒衾，有能耐你藏起来的照片你永远都不要拿出来，真心的祝福许曳跟梁照凛如花美眷，百年好合。”
秦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别等到人家真的尘埃落定了，你再追悔莫及。”
他转身就走，跟回来的许曳走了个碰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瞪了许曳一眼，摔门离开，发出很大的声音。
许曳推门进来，满是疑惑，指着被关上的门，关切的问道：“你们吵架了？”
“一点小事。”
盛寒衾将没关严的抽屉门推上。
“小事？你不说就算了，不过我估计跟我脱不了关系，你看他刚才的那个样子，恨不得用他的鼻孔怼死我。”
“我还没有见到过被人用鼻孔怼死的，要不你让我见识见识？”
许曳：“……大哥，你的笑话为什么总是这么冷嗖嗖的？”
盛寒衾正要说话，顾敏的电话打了进来，问许曳在哪。
得知许曳在盛寒衾的办公室里，她敏感的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怎么回事，让我去老总办公室，有指示？”
“你来了就知道了。”
她这么一说，顾敏心里更觉得不寻常了。
盛寒衾的眼睛没有离开过电脑，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落在许曳的身上，嘴角微挑，自从这间办公室建成以来，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要提在这里离留这么长时间了。
这间办公室里的确是缺了一点颜色，现在看起来，就舒服多了。
许曳摆弄着手机，正跟人发信息，没有注意到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顾敏敲门进来，她正背对着门口，仰着脖子去看她，姿势随意又舒展，长腿长手的，让盛寒衾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才将目光转到顾敏的身上。
“你好。”
“您好，盛总。”
这算是一次正式见面，之前的一两次两个人都没有正经打过招呼，顾敏却没有小助理面对大老总的诚惶诚恐，也没有小心与防备，盛寒衾试探的问了她许多事情，她应答的从容又自然。
到是的确比莫俊美甚至自己公司的一些经纪人要强。
盛寒衾想到了秦述的那句话，或许公司对经纪人的确应该有一个系统又常规的培训了。
许曳的那两个小助理，丁盼盼和李哲他也不是没见过，不过比起顾敏来，就差远了。
他心里想着事情，面上却平静的一点表情都没有。
顾敏琢磨着事情不平常，转而去看许曳，许曳含笑不语。
顾敏心中有所预料，又觉得不太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不过还是更用心的回答着盛寒衾的问题。
渐渐地，她心中又输了，知道可能正是自己想的那样，不过有点意外，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先提起来的。
盛寒衾听着她将许曳所有相关对答如流，电视剧角色，综艺节目，甚至包括许曳上了多少次热搜，每次热搜都是什么，以及在论坛上几次掀起风浪来都如数家珍，心里逐渐有了决断。
这些别说是当初的莫俊美，就是他自己已经对许曳很关注了，可也不能做到如数家珍。
“许曳缺一个经纪人，她跟我说想由你来做，不知道你是什么意见？”
果然是这样，顾敏的眼睛亮了亮，从进来到现在为止，这算是她最不稳重的时候，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她看着许曳。
许曳冲着她挑挑眉毛：“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我很合适。”
到是不谦虚，盛寒衾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从顾敏的身上他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其实这两个人天差地别，唯一能联系到一起的也不过就是她是他的员工。
她没有打电话现问梁照凛的意见，也就是说她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跟梁照凛说，或许，这个人，自己的确可以争取一下。
许曳百折不挠，虽然在莫俊美和米瑟身上受了挫，可依然不打算放弃就这样佛系到底，自己的命运由着系统和剧情来摆弄。
事情就此敲定，盛寒衾并没有像之前所说的那样要求顾敏成为盛势的人，这让许曳有点意外。
“顾敏的酬劳，你们自己去协商，还有，我会让他们准备一下，这几天将解约的事情谈下来。”
许曳瞬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盛寒衾的面前，质问他：“你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不解约的吗？”
顾敏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事情的最后发展方向会是这样。
比起许曳，盛寒衾很平静：“你建立自己的工作室的确是件好事，若是不愿意挂靠梁照凛那里，也可以挂靠在我这里。”
“这跟签你的公司并没有什么区别。”
盛寒衾看了一眼顾敏，顾敏识趣的找了借口离开。
看着房门关上，盛寒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面，安抚着许曳坐下。
“还是有区别的，这样你就是完完全全的自由身，像是今天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再发生。”
“你错了，就算是这样，当我手头上的资源多起来，还是会被同行诟病资源咖。”
“别人的意见有那么重要吗？”
“没有那么重要你今天为什么要开这个会议？”
“因为我不想你被流言蜚语攻击，你知道，这个圈子里，什么样的流言最能毁人。”两个人的姿势跟之前完全颠倒过来，这一次，居高临下的是盛寒衾。
他摘掉眼镜，郑重的看着许曳：“今天这话我就说一次，我也只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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