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一副教训儿子的口吻喝斥冷忆寒。
穆杉杉知道冷忆寒脾气不好,怕他一个不服再把医生打了,急忙抓住他手臂。
冷忆寒低头,看见穆杉杉努力扬起来的笑容,薄唇抿的铁紧,眸底微光浮动。
下一秒钟,戾气自他身上褪去,看向医生带上一丝歉意。
“对不起,刚刚是我冲动了,麻烦请你继续。”
这刚还凶巴巴的小伙子一下子态度良好地跟自己道歉,医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然后继续拿起医用架上的消毒棉,目光微妙的在男孩女孩身上转转。
这么相爱,打架不应该呀。
消毒、上药、包扎……
之后医生嘱咐了很多伤口和饮食的禁忌事项,最后又好心对冷忆寒说了句:“女孩子是用来疼的,打女孩子不是英雄所为。”
冷忆寒说:“知道了”。
两人才离开诊室。
外面的世界已经灯火阑珊,红毛还在手术室没有出来,手术室外一片哭天抢地。
一个微胖的妇女趴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旁边还有一对男女,都在劝慰的妇女。
他们应该都是红毛的亲人,大概是知道红毛出事赶过来的。
穆杉杉很担忧,冷忆寒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手始终攥着穆杉杉的手没有松开。
医院外面的街角,蓝毛接过女孩给他们的一叠钞票,点了点。
“妹妹,这就过分了吧,就这么点儿?”
蓝毛晃着手里的钞票,舌头顶了顶自己的脸颊,痞中带着威胁。
楚月面无表情,声音透着冰冷不屑:“说好让你们把冷忆寒打进医院,我才给你们两万块,现在冷忆寒好好的,你们有什么脸跟我要钱?
这些钱我就当打发乞丐了,以后我再找靠谱一点儿的人,找你们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
蓝毛感觉被辱,当即怒火中烧,再开口便是咬牙切齿。
“你他妈当我们是乞丐?我们飞哥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难道你不该付些责任?这些钱连他妈住院押金都不够。”
“呵~”
楚月冷笑一声,“是你们自己无能怪的了我?之前夸下海口的是你们,谁知道你们这么没用。”
“你找死!”
“啊——”
蓝毛怒极,扬起拳头就要揍楚月,楚月登时吓得惊叫一声,抱住了脑袋。
楚月没成想这个混混敢对她动手,之前他们在她面前就跟哈巴狗一样摇尾讨好。
因为她有钱,而他们这些混子见钱眼开,所以她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可以趾高气扬。
她怎么忘了他们终究是混混,唯利是图,行事乖张。
蓝毛真的是要打楚月的,有钱就能真的把他们当成狗一样侮辱?
楚月身后的李晴冲蓝毛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动手。
在李晴的暗示中,蓝毛挣扎了好几秒才愤愤地放下拳头。
“楚大小姐,今儿这事儿不会那么容易算了,就算不是咱们事先讲好的价钱,你也不可能用这么几千块就想打发哥几个。”
楚月也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蓝毛又怒又怯,为了面子强装镇定。
“你们不要得寸进尺,我不给又怎么样?”
蓝毛狞笑:“我们当然不能把你楚大小姐怎么样了,不过如果冷忆寒知道是楚大小姐花钱找人揍他,就不知道他会对楚大小姐怎么样?”
“你……”
听到冷忆寒的名字,楚月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她害怕冷忆寒,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恐惧,虽然她对冷忆寒的仇恨和对他的恐惧一样多。
楚月当然不敢让冷忆寒知道,可她也不甘心白白把钱给这几个小混子。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办成,现在人伤了凭什么还要让她来买单?!
这时候李晴适时开口,语气带着浓浓担忧:“月姐,千万不能让冷忆寒知道啊,冷忆寒他就是一个恶魔,他会杀了我们的。”
楚月又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里,抬头对上蓝毛有恃无恐的脸,咬了咬牙。
“我可以你们钱,但我不会给那么多,最多两万,如果还不行,那你们就去告诉冷忆寒吧。”
楚月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她离开华南市,要不是放不开楚昀澜,她早就走了。
这么轻松就涨到了两万,蓝毛心里狂喜,还想再多敲诈楚月一点。
“咳~”李晴轻咳一声。
蓝毛瞥见李晴在对他使眼色,应该是让他见好就收不要鸡飞蛋打。
道理蓝毛明白,但是他不太甘心。
这两万里肯定要给红毛大头,剩下的小头再一分,他也得不到多少钱。
“大哥,月姐都已经做出让步了,你们就别再纠缠了好不好?你们大哥的伤是冷忆寒打的,医药钱当然是冷忆寒家里出。
你们就放心吧,冷忆寒学习好,他家里很重视他,只要把事情闹到他家去,他家里为了不让他坐牢肯定多少钱都愿意出的。”
李晴这么一说,蓝毛顿时一副醍醐灌顶的表情。看了眼身后的黄毛,两人眼底都露出贪婪之色。
楚月从医院附近的取款机取出两万块钱,把钱交给蓝毛后她就恼恨地走了。
李晴也假装回学校,看楚月坐上出租车离开后,她又折返回来。
“我的呢?”李晴朝蓝毛伸出手。
蓝毛从两万块钱里数出五十张拍在李晴手上,李晴的钱还没拿稳,身体就落在了蓝毛怀里。
“你这女人还真是精,把那个楚大小姐玩的团团转。”
“呵,我不仅要把她玩的团团转,我还要玩死她,否则怎么解得了我的心头之恨!”
李晴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已经结疤了,每次触摸这道疤她心里都会燃起滔天的怒恨。
蓝毛啧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这个给你。”
李晴将一枚内存卡放在蓝毛手里。
“什么?”
“一个能让冷忆寒家乖乖出钱的东西。”
李晴冷冷地弯起嘴角。
她现在什么都舍了,就只为让冷忆寒和楚月付出惨痛的代价。
红毛没死成,但伤的很重需要住院治疗,治疗费是不小的数目。
红毛平时混社会不学好,他家里人应该都知道,所以先自觉缴了住院押金。
“我是正当自卫。”
冷忆寒看着红毛的父亲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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