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上头派出五个人前来引路，就凭规格，侯爷也就这样了！况且刚刚，若不是故意发出声响，怕是没几个人能发现她吧……
“你们应该是出来迎我的吧？”荷华精致的小脸很是漂亮，但却僵的跟死人似的，小嘴一开一合，那叫一个稳当。
“是，是的。”老二看着这一幕，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那就快走吧，天色不早了。”
丢下一句话，荷华自顾自朝自己的马走了过去。
兄弟几个不敢怠慢，尤其是老二，动作那叫一个利索。
返身上马，双腿轻轻一夹马腹，一拉缰绳，便绕到了荷华前面。
“姑娘，我们这便走吧！”说着，马蹄声响，如脱了弦的羽箭，疾驰而去。
荷华见此，手中马鞭一扬一落，余音未绝，人已到了三丈开外……
剩下兄弟四人乱作一团。伴随着小五一声大喊，马蹄声碎，回音阵阵，不绝于耳。
“二哥，等等我们……”
————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
中军大帐内，卫青看着自己的外甥，想要开口，却无法发出声音。那一双鲜红如血的眼眸，只是瞬间，便击碎了他所有的男儿气魄。
霍去病看着床榻上的男人，看着他那无尽懊悔的面庞，惟有沉默。
偌大的营帐内静悄悄，气氛说不出的复杂。
过了不知多久，霍去病突然动了。他走到卫青跟前，轻声道：“您刚醒，好好歇息。莫要太过自责，这一切，并不是您的错。我答应您，一定会重新变回人，变回完整的，真正的人。”
语毕，他上前将卫青身子放倒，盖上被子，而后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卫青一句话都没说。待霍去病的身影从营帐内消失，一行滚烫的热泪，再也忍不住，瞬间夺眶而出，缓缓沾湿了枕头。
霍去病站在营帐外，睁开血红的双目，轻轻叹了口气。
他也想哭，但却哭不出。
他没有泪，一滴都没有。
早在入魔的那一刻，他便彻底失去了，流泪的权利。
众人皆醒他独醉，此生无怨亦无悔。世人皆言魔无泪，却有谁知魔亦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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