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容依依醒来之天已经敞亮,两人准备下船回京城。二人原本想和柳丞相道别,门口的婢女道,主人尚在歇息,无法送客,转头便贝下小船送二人离开。
这柳丞相的谱子摆的也忒大了,竟然连景墨这个太子也不放在眼中,容依依暗自想着。
小船晃晃悠悠地离开楼船,所幸并无再生枝节,容依依看着小船距离江边越来越近,心中也安心了些许。
容依依在船舱里安分的坐着,景墨自然的往她身上一靠,头顺势也搁在她的肩膀上。
容依依惊讶,转头用手试探,他竟然在发烧。想必是余毒未清的后果,可昨晚见他安然无恙,也是够能支撑的。
想来,他或许烧了一夜,一定难受的紧,愣是坚持到离开柳丞相才放松下来。
看他眉头紧蹙,容依依身子也不敢动,生怕将他晃悠的更难受,尽力伸长了手将船舱的帘子放下来,挡住湖面袭面而来的风。
看他平日里冷漠的模样,还以为是无所不能,原来很多时候也不过是在勉强支撑。容依依看着他的眉眼,竟有些心疼。
小船晃晃悠悠,沿着水道进入京城,容依依在最近的渡口靠了岸。下船后,小心将他搀扶上岸。
景墨意识尚存,见她犹如扶着一个七旬老人一般扶着自己,不禁觉得好笑,看到周围不少人来来往往,便松开了她的手,“我又不是一个老头子,不需这样搀扶着我。”
还真是要面子,果然是太子殿下,容依依只好顺了他的意,让他先回东宫,自己则转身按方子抓药,回去东宫赶忙去煎药。
容依依刚推开门,就看到景墨在窗边来回踱步,往窗外一看,原来是一只鸽子,在来回飞似乎是在等候主人。
景墨抓起鸽子,取下鸽子身上的信筒,然后将鸽子放飞。
他拆开信一看,是朝廷里来的信,信里要让他尽快了结此案,不得再拖延。
他还觉得纳闷,这一万两银子失窃案是父皇亲自指派让自己去办的,如今又要草草结案,莫非是这其中有什么变故?
他低头思量,莫非是父皇已经知晓了幕后黑手?但父皇向来对柳丞相百般信任,想来不不大可能。
容依依看不见这上面写的是何物,便端着药进去,正好看见景墨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焚烧。
“景墨,喝药吧。”容依依将药放到桌子上,想问信的内容,但欲言又止。
景墨转身端起药,略微吹了吹,一口气将药喝到底,“辛苦了,难为你还为我煎药。”
她仔细留意到他眉头微皱,确实是不大高兴的样子,莫非是方才信中内容不是好消息?
“我今日要去将一万两银子运送回来,你去帮我拿一下衣袍好不好?”景墨低头闻了闻衣服,发现全是酒味,又觉着头昏昏沉沉的。
容依依到衣柜里去翻他的衣袍,一转头看见景墨将他的贴身衣裳都脱了下来,脸刷的一下全部都红了,一下呐衣服挡住脸。
景墨见她害羞模样,即刻将衣服卷飞过来,边穿衣衫边感叹道:“小丫头,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怎么不合适吗?”
她仔细想想,也有道理。
但在这光明正大的青天白日里恐怕不太合适吧?
“这怎么能一样,这可是大白天的,要是让旁人看了去……”她小声低估着。
他只是穿起一边衣袖,就皱着眉头无奈地看着容依依,“让旁人看了去?怎么,原来你还害怕我被旁人看了去?你就,这么在乎我吗?”
她瞬间觉着说错了话,见他一动不动,想来许是穿衣服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便赶紧过去帮忙帮他把衣袍穿戴整齐。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他索性站着不动,眼神直勾勾的瞧着她,嘴唇微微上扬。
她有些紧张了,小心翼翼的给他衣服打结,咬咬嘴唇,干脆道:“对啊,怎么啦?不行吗?”
见她说的这般正言辞,他心里有些得意,凑到她的耳旁轻声道:“放心,不会让旁人瞧了去的。”
容依依低头一笑,转移话题道:“就你嘴贫,劳累了这些天,还发着烧,不休息吗?”
他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话,“不。”
“我不能一起去吗?”说完,她想起刚刚他说过去处理一万两银子的案件,想来许是不会带上自己了。
他头也不回的叮嘱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把我这些衣裳都洗了,上面的酒味一丁点都不能留下。一定要用力搓,洗干净!”
为了不让容依依跟在自己身后,可真是什么招数都能使出来。
容依依呆在原地,她好歹也是个有名的兽医,又不是辛者库,什么时候沦落到洗衣服了?而容依依这几日到有了大半功夫,在替景墨退还大小官员所送的所有礼品。在景墨的教导之下,他已经知道哪些人的礼品能收,哪些人的礼品不能收。
整个京城,她带人赶着马车绕来绕去,估计马的腿肚子都快抽筋了。由她亲自去退还礼品,也不算是拨了这些人的面子。
这日刚过晌午,她掐着着饭点,慢悠悠地走回,刚刚命人将马车停好,走入内里的院子。
复又被人抓上马车,“景墨,怎么啦?”她觉着甚是委屈,原本还想着吃个午膳,却被抓了回去。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说道,只是好看的剑眉有些皱着。
她感到纳闷,“谁?这么重要?”
“去医圣那,医圣说,你懂动物的语言,只有你才能救。”他说完,便朝着她扔下干粮。
容依依愣了愣,便不再多问,拿起干粮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啃,嘴里还念叨,“我为了给你退礼品,连热菜都没有吃上一口。”
景墨将她抱住怀里,微微一笑,“好,晚点再让你吃一顿好的,如何?”
他看着她笑了,也就只有她才会这么好哄了。
穿过这片枫叶林,正是医圣的住所,容依依跟着后头,径直走进了医圣房中。这才看见竹床上躺着一个人,面目模糊。
待她走前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是景墨的贴身护卫阿夜吗?阿夜向来武功高强,一般人伤不了他,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可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她难以置信问道:“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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