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让你久等了！”覃青把衣服和手机收好，递给了林耀舞。
“多亏是覃小姐这么善良的人，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将我的东西毁尸灭迹了吧？”林耀舞一脸笑意地接过，顺便礼貌地夸了覃青一句。
“说了只是职业操守而已，是林先生过誉了。”覃青依旧有些放不开——毕竟刚才回来的路上，她可是和林耀舞假扮情侣了呢。虽然林耀舞只是将手环在她的腰间，甚至她都丝毫没有感觉到林耀舞手心的温度，可在旁人看来，她已经有对象了。正是眼前这个谜一般的男人。
“可是，这个时代，能守好职业操守的人，已属难得。”林耀舞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覃青有些错愕，但还是认真反驳道:“其实尊重自己职业的人还是很多的，林先生你不能因为个别的失德就否定整个社会啊！”
“是吗？那你怎么会受到某些人诽谤的？”林耀舞反问。
“那……那不一样的，他们虽然会说这种话，但至少工作也有认真完成啊！”覃青眼睑低垂，显得有些失意。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是嫉妒你和章晓璃走得近吗？当然不是，章晓璃是妇科主任，她手再长也伸不到精神科，那她们嫉妒你什么呢？无非是工作认真表现优秀有口皆碑挡了她们升职加薪的路而已。这个你承认吗？”
覃青无言以对，只能愣愣点头表示认同。
“那么问题就来了。”林耀舞笑道，“既然你说她们都有认真完成工作，那她们又为什么要怪你挡了她们的路呢？无非就是职业素养和职业操守比不过你而已。毕竟比资历，她们这些老油条来的可都比你久。总不能是因为你长得比较漂亮吧？”
“这……林先生你这是在狡辩！”覃青嘟起嘴，一脸不服气，“她们至少有完成本职工作不是吗？我只是特别喜欢注视着病人一天一天好转直到康复，所以照顾人比她们殷勤了些罢了。”
“是吗？我也是在医院待过几天的。”林耀舞冷笑，“我承认大多数护士护工的确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可仍有少部分人，欺负那些精神不正常的病人，把他们当做出气筒，其中有一个施暴的时候嘴里还喊着你的名字。这些，你都知道吗？”
覃青沉默了，这些事情在院里早有风言风语，她之前一直当做是耳边风，可如今连林耀舞都听到了风声……
“害！我也不是什么想证明什么，只是世道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林耀舞见覃青一言不发，语气也软了下来——虽然他只是陈述了事实，可事实对这个刚进入社会的小姑娘来说，未免有些残忍。
“我知道的！”覃青强打精神，笑道，“我只是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为什么积极地去工作去生活，反而会惹来他人的嫉恨;而安心混日子的某些人，却过得如此舒坦如此心安理得。”
“这就是资本的症结了。”林耀舞笑道，“资本会掩盖一个人的剩余价值。不过这些你倒不用太担心，这些在华国倒还不算猖獗。”
“噗……”覃青突然展颜，笑容清纯甜美，灿烂异常。
“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林耀舞不明所以。
“没什么！”覃青憋住笑，因为有些失态而红了脸颊，“只是想到林先生才二十岁，比我还要小四岁呢，可说出来的话却极为老成，倒好像是我爷爷那辈的人物。”
“成熟与否可与年龄无关。我这个人虽然偶尔会因为某些自身原因失控，但大多数时候还是挺靠谱的。”林耀舞说道。
“我也觉得！林先生应该是个好人，也很可靠。可不知道为什么，璃姐说你们这类人没有一个好人。”覃青就这么把章晓璃给卖了。
林耀舞色变，他低下头，眉头紧皱，脸色阴沉的可怕，良久才幽幽开口，声音也略显沙哑:“那她有没有说，我是哪种人？”
“那倒是没有，她只是让我离林先生你远一点。可我觉得你很亲切啊。”覃青向林耀舞看去，这才发现林耀舞脸色不太好，于是担忧地问道:“林先生，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那倒没有！”林耀舞突然灿烂一笑，仿佛刚才脸上的阴霾都是假象，“只是突然之间被发了好人卡，有些感慨。”
“好……好人卡？”覃青愣了一下，回想刚才的话语，俏脸又泛起红色，“璃姐说的对！林先生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哈哈哈……”林耀舞被覃青的反应逗笑了，这位刚刚还强调着自己年龄的女人，如今看起来倒像个十四岁的小女生。
“讲真的，夸我的人有很多，但说我是好人的，屈指可数。”林耀舞不禁感慨道。
“那也就是说，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咯？”覃青笑道。
“或许吧。”林耀舞也笑，“或许，你真的是最后一个呢？”
“怎么会？”覃青鼓起腮帮子，“肯定还会有人和我有同样的想法的。”
“是吗……可我自己都不认为我是一个好人……”林耀舞喃喃自语。
“林先生？”没能听清的覃青还以为林耀舞这一句也是对着她说的。
“哦！没什么。”林耀舞起身，“东西既然拿到了，那我也该走了，不然，你的领居们怕不是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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