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潇似乎来了劲：“不过听说现在乡间别墅挺流行的！我打算到时候也造一间！emmm……不需要太大，也不能太小，三四层差不多了，然后再围个院子，种点花草蔬果，养点猫猫狗狗，应该挺惬意的吧……”
“你会种菜养宠物吗……”林耀舞泼了盆冷水。
“养宠物我还是会的好吧！”莫潇潇不服气，“至于种植物……大不了死了再买！我有的是钱！”
好家伙，忘了这富婆有人帮着赚钱……也不知道那个姓萧的图什么。林耀舞内心直呼好家伙。
不对啊！林耀舞心思一转，这么一说，我也有楚楠帮着赚钱啊，她是馋我身子……咳咳，她是图我的厨艺！这么一想，那位萧大叔不会是个萝莉控吧？林耀舞看向莫潇潇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
“你怎么这种眼神？”莫潇潇嫌恶地瞥了林耀舞一眼，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突然很好奇。那位……萧文渊是吧？他为什么要拿着死工资劳心劳力地为你赚钱啊？不会真就那么狗血的大叔爱上小屁孩吧？”林耀舞有些纠结。
莫潇潇脸刷地红了，萧文渊向她表白的那一幕再度浮现在眼前……
“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龌龊的思想！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只是最纯粹的上下级关系！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渣男？”
她急了她急了……林耀舞了然——话虽这么说，但肯定还是有些在乎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感情，他就没什么兴趣了。
“到了！”
闲聊的功夫，两人终于离开柏油路，拐进水泥路，很快来到青山脚下，李甲山前。
午后的阳光较上午更暖了几分。这股暖流来的太突兀，将田埂上带着草帽的农夫农妇们熏得懒洋洋的。秋收时节看着自家田里黄澄澄的稻子聊天欢笑，偶尔伸手捏过一株，感受稻尖与指尖相吻带来的微痛，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林耀舞看得入了神——曾几何时，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搬个马扎将年幼的自己安在田埂上，一边干农活，偶尔抬眼含笑看着自己，用泥土与欢喜风干脸上的汗水……
“看什么呢？”莫潇潇见林耀舞驻足原地，看着稻田愣愣出神，轻轻推了他一把。
“没什么。”林耀舞匆匆回了神，“我在听那些大爷大妈的闲叙，似乎是有关于郑桂芳的。”
“是吗？”有关于五十万，莫潇潇也认真了几分，“说了些什么？”
“他们说，郑桂芳过得苦啊。丈夫早死，自己一个人辛苦把女儿养大，好不容易嫁个好人家，偏偏自己又不愿意去城里享福——说的也是，以葛迎平的财力，为丈母娘在城里买间房轻而易举。但她偏要守着老宅，说是自己夫妻俩努力了十年建起来的，里面有她和她丈夫所有的回忆，不舍得走。她这个人苦了一辈子，苦惯了，女儿女婿孝敬她的钱她都不舍得花，说是要存着等将来有了外孙或者外孙女给人当奶粉钱。”
“这……”莫潇潇傻了，基于林耀舞的资料，她对郑桂芳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精明自私市侩的泼妇。可现在听起来，怎么和资料里有些出入啊。
“她们还说，郑桂芳在她丈夫还在的时候，也是个好姑娘。但丈夫一死，她就变得喜欢较劲，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和人争一争——这点可以理解，那个年代，一个女人要把孩子拉扯大，被生活压得斤斤计较是常态。”
“她们还说，当初其实郑桂芳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大儿子早年在工厂里上班，机器出了故障死了，二儿子更是早早地死在几十年前那场饥荒里，最终只剩她们母女俩靠着大儿子的抚恤金相依为命。”
“……他们好好的说这个干嘛！”莫潇潇眼睛有点酸。
“他们说，郑桂芳一大早就喊着昨晚丈夫给他托梦了。说入秋了，身上的衣服却破了洞，钱也花光了，他在下面挨饿受冻，所以托梦提醒郑桂芳，让她加件羊毛衫，别冻着了。”
“这是什么……”莫潇潇视线模糊，她掏出纸巾，盖在了自己上半张脸上，任由其渐渐被打湿。
“所以郑桂芳一大早的起来给她丈夫织了件毛衣，还打电话给女儿女婿，现在一家三口人正在她丈夫坟前祭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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