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飞扬口头拒绝之后，夏曼推开他，转而扑向了杜若，又道，“杜若，咱两一起单身到老吧，臭男人太让人伤心了！”
曲烟听着她幼稚的话，更是觉得无奈，这位夏小姐是真的还没长大。
但杜若却拍了拍她的背，“好好好，咱两一起单身……不理他们了。”
说着，对曲烟和程飞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开。
夏曼现在就不是一个能听得进去道理的状态，与其继续对牛弹琴，不如先离开，让她冷静冷静，事情留到以后再说，反正今天也说得够多的了。
程飞扬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曲烟拉住。
片刻之后，他们两人离开了包厢。
“这到底是怎么了？”程飞扬满头雾水。
“没事，夏曼自以为自己失恋了，”曲烟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句，却问道，“但是你跟杜若呢？你们两现在怎么回事？”
刚才虽然不过只有几秒钟的功夫，曲烟却依旧感觉出杜若的状态很不对劲，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而听她这么一问，程飞扬也是轻叹一声，“哎，这事怨我。”
于是程飞扬就把自己为了查案子，放了杜若三次鸽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第一次我也是突然收到消息，说9年前的6人自杀案和小柔有关，于是我就回去调资料……”
“第二次是后来我查清楚事情，想来跟她道歉，走在路上突然遇上了有人抢劫，我就抓着贼去警局了，那天我受了点伤，不想让她看见，就……”
“第三次是出差，原本去A城审问曲凝的事情轮不到我，但是有个警官他老婆早产了，家里需要他照顾，我就去了，然后今天才回来……”
说完这些事后，他自己都有点心虚。
曲烟轻叹一声，“那这就难怪杜若生气了。”
“我也不想的，所以现在案件稍稍放缓了，我立马就来跟她道歉了。”他的态度倒是挺端正的。
她点点头，又多问了一句，“案子现在什么情况了？怎么放缓了？”
“也没怎么，就是查到小柔不是曲守全的私生女，所以那三百万的转账还得继续查。”
听到这话，曲烟不知怎么想起外婆临死前跟她说的话：“我求求你，放过她吧……她毕竟是你的亲生妹妹……你别把她逼上死路！”
所以，她对案子保持了沉默。
可现在，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她继续问，“那这次，曲凝是怎么说的？”
“她还不是说自己不知道，只是暗示曲守全的个人作风不良，所以才有了这笔转账。”
他说得含糊，但是曲烟却已经听出来了曲凝暗示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样的解释的确……缺德但有效，附和她的作风。
“那如果真如她所说，案情还能怎么往下查？”曲烟又不明白了。
“是不好往下查，所以现在在收集资料，而且，有一个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所以廖警官的意思是，我们还需要继续等待时机，”程飞扬说着，问道，“小烟你猜那人是谁？”
曲烟心头一跳，表面上却冷静分析道，“如果是我认识的人，又跟你这次去A城有关，那我想，可能是萧城。”
毕竟，曲凝身边唯一的人，就是萧城了。
而且，萧城那个人，曾经在他们面前杀过人，本来就比普通人更值得注意。
“对，不过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任何人。”程飞扬说道。
“放心，我不会说的，只是……你们这次都找到A城去了，如果他们警惕，可能会出国。”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我们发现曲守全名下应该还有一笔资产，现在他又疯了，一旦他出狱，曲凝把他接回家就能使用那笔资产，所以现在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国离开。”程飞扬倒是坦诚。
曲烟听着，一时间心绪万千，随即她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程少你还要在这里等杜若吗？”
“嗯，我等她。”他点头。
“那我得先回去了，再见。”她开口。
“再见。”
四目相对之间，两人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过去的情愫。
曲烟抬腿，走向他身后离开的道路。
两人擦肩而过。
他们已经再度启程，走向了属于自己人生的崭新道路，各自纷呈。
一如那首徐志摩的诗*。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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