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一个劲儿地瞪着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直控制着它的大兄弟，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声道：这个人是有病吧？
什么？你说我有病？你才有病！
“继续说。”我没好气地说道。“接下去又发生了什么？继续说。”
陈斯有些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最后的结局你都已经看到了，我现在在这儿成了你们的俘虏，而且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天。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才是第一次见到有生人进入，这件事情足够开心了。我也不想再用这样的形态生存下去，每天在这个见不着光的地方有什么好的。只是……我还是想报仇罢了。
陈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由得低沉了许多，看起来，是没有撒谎。报仇这个东西，好像每个人都是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谁能做到，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个问题，就不是我需要思考的了。
我冲着空气点了点头，示意它不用继续折磨陈斯了。
“当初，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看着陈斯问道。“你不会是孤魂野鬼一直呆在这里吧？这件事情是不太可能的。再说了，就算是你一个人呆在这儿，什么都没有，魂魄早就是灰飞烟灭了。一定有人在你身后，如果你愿意说出来这个人是谁，于残华应该会送你上路，而不是让你魂飞魄散。”
我尽量是把语气弄得十分严肃，更是用一种我没有开玩笑的语气说了这句话。
要说玩心理战，恐怕我还是能赢得了陈斯。这只阴魂太直接了，有一说一，也不会多动脑子，就这么直接说出口了。嗯，很老实，我喜欢！
“得了吧，都是要了我性命的人，怎么可能又会放过我？当初我好像是进行了某种仪式？我也说不太清楚。本来最开始是感觉我明明躺在一个地方的，等着自己回过神来，却发现已经成了现在的模样。好几次我都是听见有人一直叫着我的名字，我也是不由自主跟着那个声音走，可是不管如何，都是走不出去。”陈斯说这话的啥眼神，眼神有些暗淡。
好了，问了这么多，我已经大概弄清楚这里面的情况了。
“那个声音，你说得出来是谁吗？”我追问道。“有咩有觉得特别像一个人的，比如陈曲？”
陈斯听到这里的时候很直接地摇了摇头，告诉我道：不，是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搞错了什么？不应该是陈曲比较关心自己的儿子，可是……为什么是女人的声音？
我想了半天，依旧是不能确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大想就这么放弃，又是追问了一句道：那你最后一次见到陈曲，是什么时候？
陈斯想了很久，摇了摇头道：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很久以前见过你一次，然后再也没见过。我只记得杀我的人叫于残华，其他的，依旧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连我自己在这儿呆了多少年都不知道，你还希望我记得什么？如果说非要回忆，大概最后一次见到我爸爸，是他还是巫子的时候。他最后一次离家，说是要去找于残华商量一些事情。然后再也没回来过……接下去的日子，就是一群人争夺封门村村长的位置，那段时间，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后来，于残华带着圣物回来了，封门村才是回到了安静。那段时间的日子过得特别混乱，我都不太清楚了。
陈斯说的话，和之前陈集说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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