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没关系。”话还未说完，便被女子干脆快速的打断，她一愣。
烈霏奴对那个脑子不正常的七皇子没兴趣，她只好奇楚之珩与他之间的关系，但显然，这个嘉月郡主也什么都不知道。
嘉月蹙起细眉，对她这般冷漠又夹杂着厌弃的态度不解。
“你怎能如此说，他救了你。”
“他并不是单纯的救我。”她清楚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楚之珩。
＂可是他对你……＂
烈霏奴打断她。“我已经给了你想要的答案。”
她目不能视，只对着大概说话的方向，柔和的侧脸却陡然显出一丝锋利来，嘉月不曾见过这般锐利的女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费尽心思来打探，却在得到答案后还不死心，女人多都是这般优柔寡断。
这是她的答案，剩下的，她该去问另一个人。
从那舒缓的语调听来，嘉月郡主应该也是极其温柔的女子，烈霏奴觉得很神奇，澹台陵君那样的人，居然有这般女子在真心实意的爱着他。
不知想到什么，她抚上自己胸前的衣襟，那里濡湿未干的血迹，被心口暖的温热。
“看见我身上的血了吗，这一身内伤是拜他所赐。”
嘉月只知道她内伤沉重，可没想到竟是因为那一吻，她心思玲珑，心思回转之间，就脑补出了一出如自己这般的遭遇，于是对求而不得的澹台陵君更是怜惜。
她试图安慰。“其实殿下他并非天生如此，他……”
想要为那人诡异的性格寻一个正当的理由，却讶然发现无处可寻，若说他有个不幸的童年，但那些不幸也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看当事人好像也并无悔过之意。
与其他性格扭曲的人不同，澹台陵君纠结偏执的个性仿佛是天生。
作为爱慕了澹台陵君多年的唯一一人，嘉月也深知那人的恶劣心性，此刻面对疑似情敌，她不仅没生出厌恶之意，反而更多的是同情。
对于那个人，顺从不是，反抗不是，是生是死全看他的心情，被这样的人喜欢着，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烈霏奴敏锐的感觉到她的目光变了，许久之后，她才听到衣料摩擦的窸窣之声。
“夜深了，姑娘先休息吧，明日我们一起回王城。”
她本就是前来迎接的，她的父亲是宣和王爷，府邸同样在王城，一同回去也在情理之中。
烈霏奴只轻轻嗯了一声，嘉月也没指望让她起身相送，径自款款离去。
人走了许久，烈霏奴才动了动身子，她先是试探着放下双腿，然后站起，却是在原地久久不动。
未知的黑暗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面前有什么。
她大概知道门的方向，却不知道这中间有多少阻碍。
烈霏奴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还是一片隐秘的灼痛，她有些犹豫，想把后脑勺的结打开，又心知没有任何作用，该看不见还是看不见。
最终还是放下手，她向前走一步，很顺利，什么都没有。
再走一步，衣摆好像撩到了什么东西，她一顿，伸手摸去，是一把触手圆润的木椅扶手，由于嘉月郡主方才的久坐，现在上面还有温度。
她不知，自从零露出去后，这间房里的景象便落入了院外两人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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