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僑和徐鹏是顺路的，他俩走了。
江弋对着林雾扬扬手，“咱们走回去？顺便消消食。”
少女乖乖的回应道：“好。”
北城冬天的晚上挺冷的，一直有不断的小雨点往林雾身上打来。
林雾看看走在前面的江弋，默默带上了帽子。
“小结巴，”江弋突然道：“你怎么会突然想着离开家，来那么远的地方啊？”
林雾一愣，似是没有料想到江弋会问这个问题，她顿了顿，道：“想，一个人，散心。”
“你在那边有朋友吗？”
少女眼神一亮，道：“有一个，很好的，朋友。”
江弋嗤笑一声：“就一个啊？你成绩好，不应该朋友也挺多的嘛？”
“不多的，”少女低着头：“嫌弃我。”
少年的身形一顿，“他们嫌弃你说话吗？”
少女点点头，笑着说：“有一个，就够啦。”
江弋没好气的戳戳她的脑袋：“现在，我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林雾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笑容，“是啊，现在，我们，是朋友。”
江弋看着她的笑容，恍惚了一下，指着对面的便利店说：“去坐坐？”
少女点点头。
——
林雾坐在便利店的休息区，江弋端了两杯奶茶放在桌子上，“便利店只有冲剂，将就一下。”
少女没有说什么，喝了一口。
“你说话不顺，是不是有很多人嘲笑你啊？”江弋问。
林雾摇摇头：“他们，不敢，有保镖。”
“你是真的只能两三个字一起说？”
“不是，平常，说的快，说不顺。”
江弋用手撑着脑袋：“那你说一句顺的我听听。”
林雾抿抿唇，握紧了奶茶杯，半天才开口道：“我可以的，只是说的慢。”
少女的嗓音甜甜的，即使慢慢的说也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为什么说快了说不流畅？能给我讲讲吗？”
细雨拍打在玻璃上，缓缓留下水渍，没多久新的水渍又把曾经的覆盖。
林雾忍不住伸手去摸，隔着一层玻璃，她却像感受到了雨水划过般冰凉。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经历了一场小型的绑架。”她说的很冷静，像是在陈述一个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事。
见林雾不说话了，江弋也没再追问。
便利店里很安静，只能偶尔听到售货员小声的交谈。
突然，江弋开口叫道：“小结巴。”
少女看向他，眼中带有询问。
江弋：“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对不对？”
林雾点点头。
“那今天我可以不做题吗？”
林雾愣了愣，马上摇摇头：“不行，必须做。你不做，会忘。”
“不会的。”江弋语重心长的说：“我记性可好了，不会忘的。”
少女还是摇头。
江弋神色蔫蔫，趴在桌子上：“小结巴，你这个朋友一点也不好。”
林雾抿抿唇，拍了拍他慢慢的说：“你可以少写一道题。”
江弋叹了口气，道：“行吧。”
外面有辆车闪着闪光灯停在便利店门口，江弋站了起来：“走吧，我妈来接我们了。”
少女眨眨眼，端着奶茶快速跑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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