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顾渊。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被那对父母保护的太好了，性格执着起来，透着些许孩子般的天真。
宋妍关掉手机，扔在沙发里，起身去了办公桌前，她正打开电脑翻看那些海洋商厦的资料，座机响起来。
她想也没多想，直接接了起来，声音隐隐透着期待的笑意，“喂？忙完了？”
电话里，贺之言有些意外的样子，“你怎么就知道是我？”
座机一般人不会打进来，她又才关掉了手机，之前还给他打过电话，除了他，她还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
顾渊是不会打座机的。
“心有灵犀？”宋妍手指在鼠标上滑动着，双眼被屏幕上反光一映，有些冰凉意味，一声轻笑，“你回北城，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本来还想晚上一起吃晚餐呢！”
贺之言沉默了几秒，才对她说：“安茹回来了，你最近要小心一些。别和她碰上，记得时刻让阮凉跟在你身边。”
全然一副事事以她安全为先的深情模样。
可这时，宋妍已经摸不清他真心还是假意了。
如果是真心，那叶雅安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假意，反而一切又都说得通了。
可她又抱着一丝侥幸，总觉得贺之言对她不该是这样。
思绪纷杂如麻，越是想去理清，越是一团乱麻没有丝毫头绪。
“过几天我就回去，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好。”
前面贺之言可能还说了别的，宋妍却一字没听进去，后面也是敷衍了事，结束了这通电话。
阮凉敲门，进来给她放下午餐，就又转身出去。
另一边的机场VIP休息室。
顾渊盯着暗下来的屏幕，怔了良久，终于放弃，他无声苦笑，垂着眼睑缓缓起身，往登机口进去。
坐在位置上时，他又忍不住偏过脸，去看了一眼这个城市的天空。
一望无际湛蓝无云，阳光洒落而下，物体遮挡处，打下大片大片的阴影。
“先生，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漂亮的空姐双眼盈盈有光，从他登机开始就在盯着他看，见他一个人怔然发呆，趁着其他人登机，过来搭讪。
顾渊收回目光，冲她温柔而笑，毫不犹豫地拒绝，“没有，谢谢。”
空姐有些失落，却没有立即转身离去。
顾渊拿出手机，正要调飞行模式时，一通电话进来，目光一闪，接了起来，“喂？”
“顾少爷。江乔的关系很干净，除了公司就是宿舍，平时也是加班多。除了周末会去一个敬老院，其他就没有了。”
顾渊脸上笑容依旧温柔，声音却透着一分冰冷，“哦，是吗？也不逛街？没有其他任何朋友？”
“没有。公司里倒是和几个特助会约了吃饭，但也都是公司内部聚餐之类。私下里并无来往。”
大概是顾渊的态度太过坚定，空姐撇了下嘴，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
飞机要起飞了，机长在让乘客关机或调飞行模式。
顾渊结束电话前，又说道：“去查一下那家敬老院。”
他可能还是太小瞧贺之言了，如果江乔背后的人是他，那么他肯定不会轻易给人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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