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凤华却先他一步毫不留情地将话堵了回去:“殿下此言差矣,您刚才说小女暗算您,那敢问我与殿下无冤无仇,又为何要下此毒手?”
秦翎风闻言登时哑然,他断然不能说出自己色令智昏企图夺任凤华清白结果被反将一军一事,于是辩无可辩,只得打掉牙和血吞,悻悻然将话给咽了下去。
任凤华冷冷地瞧了他一眼,旋即又轻描淡写将话茬转回到了榻上那对苟合的野鸳鸯身上:“那敢问宁王殿下为何会和盈盈他们在一处?”
秦翎风对此也有些奇怪,在嗅到空气中那股晦涩的气息时,他登时明了此前榻上两人到底做了些什么。
原来就在他人事不知的时候,他的好五哥正在一旁的床榻上,与一个被她看上的女子翻云覆雨。
思及此,秦翎风顿觉荒唐,一时竟不知道该气该笑。
他知道,秦炜安向来不是一个会被美色支配的人,此番他却如此猴急地想要将任盈盈拐到自己床上,必然不是因为两情相悦,而是为了……任盈盈背后的整个相府!?
思绪渐渐延展,秦翎风的眸色也渐渐转暗,下一刻,他直接没好气地讥讽出声:“五哥,恭喜你啊,如愿抱得美人归了,只是不知道今天这一出,你到底打的是美人的主意,还是旁的事的主意?”
他这个向来看似无心夺嫡的五皇兄,眼下应该是开始笼络战线了。
秦炜安怎会听不出这层意思,尽管衣冠不整,他却还是强打起精神从容回应道:“那你说说,我到底是打的哪个主意?”
眼看着两人一来二去打起了哑迷,众人很快便被带去了注意。
阿六见势不好,赶忙又扇了一阵风:“能打的什么注意,不就是那点男欢女爱的心思呗。”
众人见他只是个半大少年,于是并没有他苛责他口出狂言的意思,而是纷纷把目光落回到了任盈盈和秦炜安苟合这桩事情上。
俩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此事一出,日后定得要个名分作保。
秦炜安要了任盈盈的身子,相当于已经获得了相府的站队,宁王也是因着这一点,才对他阴阳怪气。
一时在场的人心如明镜,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任盈盈只觉无地自容,忍不住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只是不管她这一回哭得再梨花带雨,也不能带起分毫秦翎风的怜惜之情。
后者甚至对此感到厌恶,一挥袖便愤然离去了。
“好了好了,既然人也已经找到了,各位还是快些随我回席间吧。”侯夫人实在是觉得尴尬,赶忙找了个由头将人都给带了出去。
众人这才神色各异地收回视线,留下这出残局纷纷摇着头回到了席间。
才刚落座,便有个下人急慌慌地找到了侯夫人,说了句相府三小姐和表哥喝的烂醉,已经差人给送回去了。
听到这话,席间的众人登时不言自喻地敛下了眸,今日这场赏梅宴上的“风头”,还真是被相府的人给占尽了。
京中权贵看戏般瞧着这出闹剧,小姐们纷纷动了另择良婿的意思,皇子们则神色各异,一个个盘算着对方如今的底牌。
一场赏梅宴到如今已是七零八落,侯夫人揉着太阳穴收拾残局,见众人也没有继续的意思,索性一挥手,散了这场宴席。
宾客们纷纷各寻车马各自归家,路上还在心里盘算今日到底得了多少谈资。
蒋氏母女却早早地走后门离开了宣平候府,一路相依偎,凄凄惨惨地哭着回了相府。
马车才刚落地,便有下人疾步跑来通传,说老夫人有信,叫大夫人和几位小姐速速赶到慈宁院。
任凤华头一个应了声,脚步从容地便跟了上去。
任盈盈忸怩片刻,也被蒋氏咬咬牙半拖着追了上去。
……
几人刚跨入慈宁院的大门,便听得其中响起了拐杖拄地的巨大声响。
任盈盈登时面如人色地软倒在了蒋氏怀里,还未走到老夫人跟前便期期艾艾地哭诉出声:“祖母,盈盈是被人害的,盈盈是被人害的!”
老夫人闻言登时怒目质问道:“你是被人害的,这么多人看着你伤风败俗,你哪里能为自己脱罪!?”
任盈盈却径自跪走着拉住了老夫人的衣裙下摆,摇着头胡乱攀咬道:“不是的,定然是有人下了药,刻意要坏我青白——”说到这,她突然神色一厉,而后猛地伸手指向任凤华,“是她,是大姐,她下了药,原来不该是这样的,五皇子根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定然是她暗算我,毁损了我的清白——”
众人登时将视线投向了任凤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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