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反了天了,事到如今还冥顽不灵!”听到这话,任善终于忍不可忍地暴起,抄过家丁身上的刑杖就要往任凤华身上劈下来。
紧要关头,突然被老夫人急声呵停:“给我住手!”
“母亲!?”任善不解回头。
老夫人跺了跺拐棍,气得手脚哆嗦:“再怎么样,华儿也是我们相府的嫡长女,你怎么好这样打她!?”
“可是——”任善刚想反驳,转念想到眼下人多眼杂,只得先把话给咽了回去。
那些人被他在地牢里藏了数年,原本月桂令就快要到手了,可是偏偏飞来横祸,一把火将所有东西烧了个干净。要知道其中的秘辛可是连皇上都不知道的存在,他废寝忘食为它筹谋了这么久,到头来收获的却是一抔灰烬,这叫他如何能意难平。
任善望着眼前的满目疮痍,越想越觉得心如刀绞。
侍郎府小姐瞅着他的脸色,又在一旁煽风点火:“姨父,你看这事也不算是小事,若是不肃清家风,相府怕是就要乱了套了。”
眼下之意,便是催促任善要动家法便快些动手。
“来人呐,给我把她摁住,狠狠地打!”任善正在气头上,火上浇油,瞬间便失去了理智,大手一挥便呼来了家丁。
眼看棍棒就要结结实实地落下,一旁的嬷嬷终于摇着头大喊了一声“不要”,随即挣脱了阿六的阻拦,哭喊着拦到了任凤华身前。
“你们不能对小姐动手!”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偏偏张开的臂膀却万分坚定。
任凤华无懈可击的神情在此时才终于有了松动,因为眼下挡在她身前的,是她的软肋。
嬷嬷向来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可是眼下,她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狠狠将那家丁手上的棍棒一摔,抬头直直地与任善对视。
“老奴昨夜一直看着小姐,小姐一直都在屋里待着,根本不曾离开半步!”嬷嬷伸手将人半揽在了自己怀里,面上泪痕斑驳,眉眼却明亮非常。
边上的三叔登时定住了目光,随及嘴唇有些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你是……”
他终于知道上回去竹院之时见到此人时那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到底来自哪里,眼下正在帮任凤华求情的这个人,不就是当年柳霞身边跟着的那个贴身丫鬟吗?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惊喜,于是赶在任善企图下令连坐之前,他赶忙和声上前求饶道:“大哥,你消消气,你看华儿毕竟是你的女儿,有千错万错也是相府的人呀,若是这下打伤了,你和那几位殿下也交代不了哇!”
这话可谓直指要害,任善被戳中心事,哑然了片刻,面上的怒火终于消下去了不少。
见他动摇,柳姨娘趁势上前帮腔:“是啊老爷,我这肚子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想看着自己的长姐受了刑罚,老爷,你说是不是?”
听到这,任善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垂首望向任凤华的时候,他却不能在对方身上看到任何一种与畏惧沾边的情绪。
仿佛天崩地裂,在她眼中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寻常女子身上,极少见这般的气度,任善只在任凤华的母亲身上,窥见过这样的风采。
不可否认,任凤华很像柳霞,无论是五官还是气度,都有一脉相承之感,尤其是两人宁折不屈的那份气度,简直如出一辙。
借着渐渐暗淡下去的火影,任善似乎窥见了亡妻的影子,心底油然而生一阵心悸,于是,片刻的踌躇后,他终于还是挥退了家丁,无力地作出了妥协。
“好,我可以不动手,但是自即日起,任凤华,你就给我在院子里好好待着,别想出来半步!”
任佳月没想到这事竟然会雷声大雨点小,登时不服气地站了出来:“姐姐犯了这样大的罪过,竟然只是禁足便好了!?”
任善听她说话就头疼,忍不住厉声呵了回去:“我还要问你的,你口口声声说看见任凤华在出现在书房,我且问你,当时你莫非也出现在了书房附近?”
任佳月没想到会惹祸上身,赶忙将祸水东引:“不是我说的!分明是表姐说的!?”
“那好,来人,看好侍郎府的小姐,下去之后,我要好好与她谈一谈。”最后几个字被他咬得极重,侍郎府子小姐闻言登时白了脸色,不知所措。
任善早便察觉到此人一直在煽风点火,似乎知道不少内情,便打算将人带下去好好盘问一番。
侍郎府小姐回首见着从四面围来的家丁,登时踉跄着退了两步,欲哭无泪。
“别过来,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可是相府的客人,你们敢动我!?”
围观的众人却对此充耳不闻,毕竟此人无关紧要,再者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实在是有些厌烦她了。
于是见她被拖走,众人只是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旋即便四散离开了。
到最后,只剩下了老夫人和她的两个儿子。
三叔依旧是来凑热闹的,站在边上左顾右盼。
老夫人有自己的打算,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套任善的话:“按理说,只是烧了一个书房,你不会震怒成这样,这书房之中,是不是有一些重要之物?”
任善闻言没急着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三叔,同时给老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老夫人却不满他的隐瞒,假装读不懂他的眼神一般示意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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