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泰的总裁办公室，桌上的手机响起。
“老大，庄谨言今天去了外地一个招标会，锦夜在办公室。那花……”电话那头是陆敬轩的声音，说到这里，透着迟疑。
“说。”慕希晨淡淡开口，听似平常，却有着千斤重量。
“她让秘书给扔了。”陆敬轩咽了口口水。
手机里先是一阵沉默，他诚惶诚恐地等待着，半晌后，那头竟传来笑声，低沉而醇厚，他愕然，却听到慕希晨的声音隐在那笑声后道：“几年不见，长脾气了。好，扔得好。”
陆敬轩正诧异，电话却被挂断。
扔得好？他摸着头顶，老大估计是被气疯了。
田健望着慕希晨一脸的笑意，“老大，那个合同，就这么拖着？”
慕希晨抬眸看他，“急什么，她自是会上门来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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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走后，商锦夜便一直坐在桌前，面对着一堆图纸，却突然没有了灵感。
鼻端是若有若无的郁金香的花香气，让她魂不守舍，像是灵魂与身体剥离了一般，待到重合时，又是一番撕心裂肺的痛苦磨合。
闲坐了一会儿，想着被自己毁了的标，按了电话叫来小棠。
“投标保证金是多少钱？”
小棠微怔，却仍据实以告，“中泰狮子大开口，仗着财大气粗，恃才傲物，要的也比别人多。”
“多少。”
小棠咬牙，“五十万。”
锦夜微微觉得头疼，摆手让小棠离开。
坐在窗前又是发呆，思索再三，拨了庄谨言的电话，果然是关机。
一个上午如坐针毡，连午饭都吃不下去，目光所及之处是自己对珍珠湾的设计稿子。
终是忍耐不住，按着招标公告上的办公室电话打过去，竟是田健接的。
“烦请告诉慕总一声，关于珍珠湾的方案合作。”商锦夜只觉得自己声音艰涩。
田健会意得很快，“好的，下午三时。过期不候。”他的声音仍是记忆中的温雅，却生疏，刻板。
在那一句话的时间里，她沉在了过去的回忆里，而他，不，是他们，却早已经步履轻盈地跨到了现在。
“好。”那边的话音落下良久，锦夜才扯了扯唇角，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破碎，像是沙漠中的旅人，久旱无水一般。
所以，她不敢多言，只是如此轻袅的一个字，却已经用尽她全身的力气。
想到刚才田健的话，她转脸看向窗外，早上十点钟，秋季的阳光正好，温暖和熙，却照不进她的心里。
枯坐半日，揉着眉心，看着时间将近，这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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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夭睡眼惺忪中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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