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芷笑了，“那又怎么样，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就可以的。
你，还是孩子吧？
要学习的还很多呢。”
女人摇了摇头。
或许对别人来说是那样吧。
但是，对她来说，真的，没有能力再去蹚那个浑水了。
人是会累的，而她觉得她应该就是累了吧。
季白芷都这么说了，男主持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抿了下嘴，“行吧，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季白芷没反驳什么，只是跟着男主持人走。
——
熟悉的办公楼，熟悉的楼层。
女人扶了扶额，这不就是她才来过没有多久的地方吗？
朱疏济的办公室大门敞开，似是料到了这个时候会有人来。
只见男主持人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办公室，说明他之前绝对是来过的。
跟着男人进去，老板椅上坐着人，脚搭在桌子上边，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看到有人进来，椅子上的人不紧不慢地将腿放了下去。
季白芷抿着唇，无奈地看着前边的人。
“朱校长，真没想到，您如此看重我。”女人无奈地耸了耸肩。
特地让人去学校堵她？或许说，吸引她？还真是朱疏济能干出来的事啊！
男主持人看了她眼，缓缓往后退了退，似是说，战场我就留给你了，你请便吧。
季白芷倒是没太注意，她的视线一直在坐在老板椅上的朱疏济身上。
才跟她说了那么多，第二天就采用这种手段来弄她，有这个必要吗？
还特地弄个什么节目？还是校园剧？
直接就让她演女主，她甚至都不知道女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形象。
更不知道男主是谁，男女主的戏份肯定不少，起码也得先过一段对手戏再决定男女主吧？
这实在是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
明明专业的事就该找专业的人。
一个女主角，找她一个汉语言专业的助教算什么？
对面，坐在老板椅上的中年男人手拄着下巴，看着前边的人，也就是季白芷。
摇了摇头，“季助教，组织选择你肯定是有选择你的理由啊，怎么成了我的锅了？”
男人笑了下，似是无奈的，继续道：“再说，一个剧，愿意让你做她们的女主角，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男人这话说的，季白芷不接受似是就是不知好歹了。
女人也无语了，“所以，这就是你找的理由？一个剧，这样选人？
不就是赶鸭子上架，等待着杀鸭子吃鸭肉嘛！”
见过敷衍的，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敷衍的，还偏偏要找上她，季白芷是真的无语了，只能这个时候来据理力争一下。
但是，显然，季白芷说的这些话，一点也攻击不到朱疏济。
只见男人还是撑着下巴，之前那个样子，那个姿势，几乎就没有发生过改变。
“季助教。”季白芷还像说什么呢，就被朱疏济给打断了。
男人的目光就在季白芷身上，“你刚刚说，赶鸭子上架？也许吧。”男人耸耸肩。
季白芷：“？？”
眨巴眨巴了眼睛，什么叫做也许吧？
女人的头四周张望了下，后边，男主持人还在，只是，似是带她来了就功成身退了。
退到了后边，还蛮后边的地方，离她相距了起码三米。
无奈地收回了视线。
她笑得有些凄凉，“朱校长，我之前不是跟您说了吗？考虑考虑。
但是现在，我不想考虑了，我就是不想去，请您也别费心了。
我不管您是不是出于对我好的目的。
但是，现在，我是真的，不想，也不愿意弄这个。
这样回答够精确了嘛？可以嘛？”
女人无奈抿着唇，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倒是有些瘆人。
但是朱疏济可是个人精，即使季白芷现在看起来是这个样子，但是他还是一点慌张的感觉都没有。
只是静静地看着前边的人，等人家说完，似是发完了闹骚，男人总算是发声了。
“季助教啊，虽然很抱歉，但是你问问他，都已经选完了你作为女主角了，还能改吗？”
男人无奈地耸了下肩膀。
季白芷的视线顺着朱疏济所指的望去。
落在后边的男主持人身上。
男人在感受到她视线的第一时间就摇了摇头，似是想打消她的最后幻想。
季白芷只是看了一眼，视线转回到朱疏济的身上。
这难道不是他在背后操作的吗？
如果不是他，他们会莫名其妙地选择她？
“朱校长，您这么说就过分了，难道不是您吩咐的吗？”
女人抱住了胸。
本来就是的啊，要不是朱疏济，他（她）们那些人能够进得去人文与艺术院里边干这些？
现在跟她说这些？
她能相信吗？
这些事难道不是朱疏济一句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但是，显然，还真不是。
朱疏济在听到季白芷这么说后楞了一下，笑了，“季助教。
这事，还真不是我这里决定的。
即使是我，也只是起一个帮忙的作用。
你要知道，你能被选上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我之前也跟你说了，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我们京大就是你后边最大的后盾。
说不定，还不止呢。
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男人一锤定音，大手在桌子上一拍，发出很大的声响。
那股以前的味道又出来了。
那种大男主，大校长主义。
季白芷捏着拳头。
笑了，“真搞不懂，我不愿意的事情，让我做了又有什么意义？
我要是不愿意，我不去认真做，那不是还不如你们随便找一个愿意做的人？
那样，可能效果还能比我好些。”
季白芷的视线在两人男人的身上流转了一圈。
但是两个人，无论是男主持人还是朱疏济都没有说什么。
似是他们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那个剧能不能表演好，能不能取得一个好的效果。
而是，纯粹的为了她这一个人罢了。
无奈地扶了扶额，艰难地笑了一下。
她都这么说了，两个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那就是没有什么用了。
她就算是说破嘴皮子也没有用了。
看到季白芷不说了，似是算接受了，朱疏济脸上的表情才缓缓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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