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司徒燕、马乐成都没有弄明白的事情，司徒老爷子只是在显示屏前看了那么一会儿，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些事情并不是智商或者能力能够弥补的，就是需要长足的经验。
就像是足球比赛之中的老将，虽然体能、反应跟不上了，但是却拥有着丰富的经验。能够遇事不乱的同时，传出最精妙的球，依靠着技巧和经验赢得比赛。
所以，司徒燕和马乐成没到那个年纪，或者说经历的事情还不够多，因此并不知道个中缘由。
只有老爷子这样见多识广的人物，才能一眼看穿本质。
莫凡早已经离开了司徒集团的大厦，他留下来的不过是一个恶作剧而已。
在马乐成来之前，他已经离开大厦，混入人群中，看了大半天的好戏。
他带着一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几乎把整张脸都遮住了。本以为自己会被发现，所以便想做一些伪装。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毫无必要。
围观群众根本没人去在意他，所有的关注点都在军队的身上。毕竟这些人不常进入城市，一旦进入便意味着有大事发生。
所以谁有心情关心身旁的人，都在伸头探脑地张望着，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至于高级将领马乐成，他就更不用担心了。
好几次，他已经和马乐成有目光接触，以为对方会发现自己。
可没想到马乐成实在是个废材，不仅没发现自己，还耽误了半天的时间，以为自己还在楼里。
看着一伙人煞有其事的样子，莫凡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兄弟，什么事儿笑得这么开心呢？”
听到莫凡的笑声，好几个人看向了他，其中一人低声问道。
莫凡赶紧捂住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没觉得这伙人狼狈的样子相当可笑吗？自己人包围了自己的总部，却还不敢主动进攻，完全处在被动的局面。甚至，那个高级将领都不知道人还在不在楼里，也在那里煞有介事的指挥，岂不是很好笑？”
“是啊，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里边，他们搞什么呢？”
“别说了，司徒家上一波高级将领战死之后，上来的这一批都是什么歪瓜裂枣，实在是不能看。”
“也不知道司徒燕在搞什么，靠这种人守卫燕京？想屁吃呢！”
“若是其他世家打过来的话，我觉得这些人最多能抵抗半秒钟，然后就被击垮了。”
“看着模样不错，可都是一群花架子！”
莫凡开了口，众人便骂骂咧咧地议论开来，各个都是从嘲讽轻蔑的语气，连普通百姓都看不起这些刚刚任命的高级将领，清楚的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货色。
在众人的叫骂声之中，莫凡耸了耸肩，默默地从人群中离开，深藏功与名。
他看到司徒家现在是这么一种状况，心中满是自信。倘若再这样的形式发展下去，司徒家早晚有一天会被莫家给取代，至少是在可预见的未来。
莫凡一边想着，一边挤出人群，身后还传来了马乐成大惊小怪的叫声，让人不禁摇头叹息。
走到一偏僻的小巷，莫凡脱下帽子，随手扔在路边。
他现在算是安全了。
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
忽然！
身前的地面上冒出四顾黑烟，带着一种来自地狱的气息。
莫凡停下脚步，面无表情。
黑烟散去，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出现在莫凡的面前，单膝跪地，毕恭毕敬。
“莫公子！您吩咐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妥了。”
“那些家伙虽然看上去装备精良，但实则一点用都没有，被我们耍的团团转。”
“现在恐怕已经吓得半死，估计能晕过去好几个。”
“莫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原来，当苍元青离开之后，莫凡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留在了会场之中。
好不容易来一趟司徒集团，总不能白来，得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
所以，他直接通过无极真气，把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叫了过来，助他一臂之力。
莫凡是苏烟南的贵客，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自然不敢不帮，虽然冒着干扰人界秩序的危险，但他们依旧听从了莫凡的安排。
将冲入大厦之中的突击队狠狠地耍了一通。
其实大厦之中的情况完全没有改变，就像是司徒老爷子和马乐成在显示屏中看到的一样，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只是突击队眼中看到的，和显示屏中显示出来的，完全是两个世界。
也就是说整个突击队被蒙蔽了双眼，他们看到的其实都是幻象和假象，所以才会找不到入口，才会看到眼前一片漆黑以为永远停留在三十二楼。
“你们做得很好，多谢你们的帮忙。”莫凡微笑着说道。
但听到这话，四鬼吓得脸色煞白，惊恐万状，赶紧匍匐在地上，反倒把莫凡吓了一跳。
“莫公子万万不能说谢字！”
“我们是做错了什么，还望莫公子指点。”
“您是冥王的贵客，我们怎敢高攀。”
“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批评就是……用不着说这么狠的话……”
莫凡一脸懵逼地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这四鬼又犯什么病了。自己不过是简简单单地道声谢，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不过看四鬼慌慌张张的样子，显然不是假装出来的。看来不是四鬼的问题，怕是苏烟南又跟他们说了什么重话。
他略显无奈，上次苏烟南就一直想要挽留自己，甚至许诺给自己阎王之位，害得自己差点就回不来。
那娘们不会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吧？
所以才对四鬼严厉警告，让他们对自己恭敬一点。这四鬼便吓成了这幅模样，连自己道声谢都惶惶不安。
“回去告诉苏烟南，我有时间会回去看她的。不过我可不想当什么阎王，也不想在地狱里长住，那地方不适合我。”
莫凡摆摆手，也不理会四鬼惊讶错愕的目光，穿过四人的身体，扬长而去。
四鬼看着莫凡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
刚才那番话，谁敢和苏烟南说？！
怕是不要命了吧！
“老黑，我觉得苏烟南对你不错，这话还是你说吧。”
“放屁！我特么哪有这个胆子！老牛的胆子大，让他说。”
“为什么不让老马说，他油嘴滑舌肯定能说清楚。”
“老白说吧，他长得帅，即使被打也还是帅的。”
四鬼叽叽喳喳地争论不休，身形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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