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行瞪大了眼睛，没消化好祝余是什么意思。
“你要我帮你洗？”
“嗯。”
“你确定吗。”
“嗯。”
“那我要解开你的衣服？”
“嗯。”
顾应行一连确认了三次，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毛巾。
毛巾落在盆里溅出水花。
虚晃的背景里，只能看清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在缓缓的解开睡衣的扣子。
咔哒一声，锁链开了，顾应行抱着盖着毛巾的祝余，把她放进了水温适中的浴缸里。
“你想跟我做吗。”祝余躺在浴缸的边缘，泡泡掩盖了她身躯，露出白皙瘦弱的胳膊，她看起来比之前要胖一些，捏起来也有点肉了。
她直白的问话让顾应行手上的肥皂没拿好，一下子掉进了浴缸里。
“祝、祝余？”他抬起头看着祝余的脸，妄图从她的脸上看出厌恶的情绪。
可是没有。
祝余的眼神平淡至极，仿佛在说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喜欢我吗。”祝余又问。
“小叔，你喂我喝的那些牛奶，我都乖乖的喝了，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我也没有逃，你还不明白吗。”
“如果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顾应行张了张嘴，他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等他把祝余的话，反反复复的琢磨了一遍，他才明白祝余的意思。
她在说，她爱我。
可她为什么会爱我？
我比她大那么多，我还是她的小叔，比她大了一个辈分，我不顾她的意愿软禁她，还做了很多糊涂事，她为什么会喜欢这样卑劣的我？
在信息爆炸之后，他又发现了一个刚刚没有发现的事实。
“你说牛、牛奶……”
“我醒着，每晚都醒着。所以你对我做的事，我都知道，我都默许了。”
顾应行沉默着。
祝余仰着头看着他，泡泡从她白皙修长的脖颈缓缓的滑落，灯光下像是刷了一层釉。
顾应行突然伸手穿过她的后颈，然后吻了下来。
不像那些做贼一样的夜晚，只敢小口小口的亲她，生怕她发现什么异样。
现在这吻更像是狂风骤雨，他脑袋懵了，内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亲她。
让她可爱迷人的小侄女属于他。
她太甜了。
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蜜糖一样，填充着顾应行空洞的心。
顾应行的技术比不上上个世界的小朋友，但是胜在熟练。
他没什么顾及，又压抑了太多。
祝余只觉得自己嘴要麻了，嘴里都是一股血腥味。
“所以，做不做，明天我要回去，我订了机票。”
“你怎么订的……”顾应行又是惊讶的看着她，明明他把祝余的手机没收了，家里也没有通信工具。
祝余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那笑容半分得意半分轻蔑，仿佛在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我做不到。
顾应行心中又酸又甜，只觉得满眼都是他的小侄女，她太漂亮了，也太好了。
“快点说，做不做。”
这个时候顾应行如果退缩了，他就实在是有问题。
然而今天晚上事处仓促，他没来得及买准备的东西，只能挤了一点沐浴露，匆匆的做了前戏。
祝余向来对这种事都比较坦然，爽就是爽，不像人类一样有羞耻心。
浴缸里容纳两个人实在是有些困难，水都要溢出去了。
随着水面的起伏，祝余难耐的仰起了脖颈。
水流睡着她的发梢流下，没入男人的胸膛。
顾应行把坐在他身上的祝余往下拽了拽，然后嗓音有些哑的说：“别露外外面，会着凉，你忘记你上次进医院了？”
祝余啧了一声，反驳了句：“别扫兴。”
顾应行哄了好久，才把祝余的兴致平息下来，让她顾及自己的身体。
他找来一个大毯子，把祝余整个人裹住，又把她抱到了壁橱边上烤火。
火热的要死，祝余极为烦躁，这让她想起她过往不愉快的经历。
顾应行却说：“你别看，看着我就好。”
祝余把头扭过来看着顾应行，烦躁的感觉压下去了。
顾应行没穿上衣，家里开了地暖，他的身躯干燥又温暖。
壁橱的火烤了一会，祝余出了点汗，她难受的想要扔掉毯子。
顾应行这才说：“我去把睡衣给你拿过来，你别贪凉。”
祝余淡淡道：“我早晚换一具不老不死的肉体。”
顾应行被她这话逗的笑了出来。
“好，下辈子不要总是生病了。”
夜晚漫长，祝余邀请顾应行到她的床上一起睡。
床上的手铐还没摘下来，顾应行有些愧疚的对祝余说：“对不起，我问都没问你，就这样对你。”
祝余冷笑道：“你还知道。”
说着一脚踹在他的脸上。
顾应行不要脸的说：“消气了吗，不消气可以多踹几下。”
祝余懒得理会，趴在床上躺着去了。
顾应行仍旧是把她揽在怀里，做出了一个保护的姿势。
祝余被烫的浑身发软。
然后戳了戳他，问了句：“再来一次？”
顾应行握住她的手指，给她放回被子里。
“你明天要坐飞机，不行。况且你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祝余开始思念自己上个世界的身体。
无论怎么说，至少性生活是很和谐的。
修真世界也不错，花样比较多。
唯独这个世界。
只能干看着。
祝余叹了口气，继续用神力滋养着这具身体的心脏。
第二天早上祝余就离开了。
没给顾应行反应的机会，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国内一切都好，祝余的离开对她们的影响并不大。
除了沈欢欢对她的回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祝余学业就剩下了最后一个学期。
她百无聊赖的度过了最后一个学期。
然后夏天就来了。
终于可以抛开厚重的衣服，只穿一两件了。
祝余把沈芒从年级第一的位置挤了下去，成为了新的年级第一。
并且在结业的时候也拿到了年级第一的成绩。
学校的结业是要颁布毕业证的。
祝余以年级第一代表学校学生发言。
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套话，感谢师长感谢成长之类的。
毕业演讲是在小礼堂举行的，院长就坐在祝余的旁边，学校的优秀毕业生，都会一个个和院长握手。
他们的家长早就到了，一个个手捧着鲜花，在台下的观众席等着。
祝余的爷爷年纪大了，不方便奔波，所以就由管家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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