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陆燃燃第一次干这种事，多少有些不自在，颇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她也买了一个苹果，只是没有加包装，她赶紧加个包装挺麻烦，反正都是要吃的，还得拆开，包装纸也挺污染环境的。
而且为了方便程牧青吃，她还认真把苹果洗干净了，甚至有那么一刻，她还想帮他把皮也削了。
然后把自己准备的情书夹到了他的书里。
程牧青回来看到满满一桌子的苹果，满脸无奈，其实他从小就不爱吃苹果，可每年平安夜都能收到这么一堆。
同桌笑着说：“你可以拿着出去摆摊了，趁着今天平安夜一定好卖，能赚一笔呢。”
程牧青把苹果给周围的同学都分了分，理由是太占地方了，没法看书了。
几乎所有的苹果都包装精美，所以那唯一一个没有包装的苹果就显得十分特殊了，而且这苹果还被人洗过。
程牧青嘴角抽抽，这该不会是个男人给他送的吧？
以至于别的苹果都送出去了，这个朴实无华的苹果就剩下了，他也没吃，就放在桌角。
翻开书，里面夹着一张纸，连个信封都没有，上面的内容也是简洁到极点。
“情书，看到这俩字，你应该能明白我要写的内容了。就这样！”
这什么跟什么啊，就让他明白？
从小到大，程牧青看过无数情书了，虽然大多数情书都是从网上或者书上摘抄的，但好歹人家也查了查资料，有点真情实感在里面的。
像这么敷衍的情书还是头一遭遇到，连个信封都不带给的，看着作风应该和这苹果是同一家的。
程牧青不自觉想到了那个粗糙的女孩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她，可直觉除了她没有人会这样了。
而且，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听话了，没有来打扰他。
今天是平安夜，街上张灯结彩，节日气氛浓厚，虽然天冷，可挡不住年轻人的热情，大街小巷人头攒动。
所以，程牧青的司机被堵在了路上。
程牧青站在四中门口，来往的人匆匆，可他微垂着头，看起来很疲惫，和这个节日的热闹格格不入。
陆燃燃躲在街对面的阴影里，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蹲点了，这次本来打算放下东西就走的，可想着来都来了，看他一眼才不算亏。
可没想到上天这么厚爱她，程牧青的车竟然没来，她眼巴巴地望着对面的程牧青，他一如初见那般清贵俊雅。
陆燃燃心里躁动，忍不住摸了一根烟出来，其实她很久没有抽过烟了，但是还是习惯装着。
此刻，她觉得随着装着真的是极为正确的，必须吸一根来镇静镇静。
烟刚点燃，对面那人似有所觉，猛然抬了头往这边看来，吓得陆燃燃不敢再有其他动作了。
然后，陆燃燃就看到程牧青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了。
“把烟掐了！”
陆燃燃马上把烟扔到脚底，使劲踩了踩。
相顾无言，静了几分钟，程牧青开口：“我书里的情书是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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