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南还说程牧青从来不接别的女生递过去的水，陆燃燃还是太单纯，差点就信了。
程牧青只是不接完全不认识的女生递过来的水罢了。
自始至终，程牧青都没有回头看过陆燃燃一眼，跟着苏薇一起优哉游哉地漫步在四中路，直至消失不见。
想起来之前他们在一起的场景，恍如一场梦一样，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他们又退回到了陌生人的位置，连个招呼都不打了。
整个下午陆燃燃都怅然若失，好几次给人做错了奶茶，别人要草莓奶昔，她给人做香芋奶茶，别人要芒果奶茶，她给人西瓜汁。
店长叹了口气，问：“这已经是你第五次出错了啊，你再这样下去，工资就扣没了啊。怎么回事啊？魂被刚才那个大帅哥给勾走了啊？”
陆燃燃惊讶的嘴巴长得好大，程牧青在奶茶店里也就待了不到一分钟，为什么店长就能洞察到？难道长了火眼金睛？
店长看着陆燃燃一脸惊讶的傻样，笑道：“刚帅哥长得太扎眼了，我本来想给你使个眼色让你也看，结果就看见你盯着人家，眼神都直了。”
“你自己都没发现吧？你一直盯着人家看，直到人家都看不见了为止呢。”
齐悠悠赶紧辩解道：“你看错了，我没有。”
“那有什么羞耻的？我也喜欢看帅哥啊，只不过没想到他把你魂都勾走了，你看你一下午心不在焉的。”店长打趣道。
陆燃燃表情很严肃，“店长，别说了，人家都有女朋友了。”
店长撇撇嘴：“你也知道啊？人家俩那么登对，你看看得了，还至于这么魂不守舍的，这可不叫一见钟情啊，这叫见色起意。”
陆燃燃微垂着头：“我知道，早死心了。”
奶茶店晚上九点关的门，这时候的四中路是夜宵和小吃店的天下，依旧还很热闹。
陆燃燃和店长分别以后，就准备回家，却看见从街对面咖啡馆里走出来一个人，单从轮廓看就能认出来是程牧青。
陆燃燃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忽视他，转过身继续往家走，可刚走两步，就被人抓住了胳膊。
陆燃燃没回头，她知道是谁。
程牧青走到她的面前，低头看着陆燃燃的脑袋顶，问：“每天都这么晚吗？”
陆燃燃点点头，还是没抬头。
程牧青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很多话梗在喉咙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燃燃瞥了眼被他抓着的胳膊，没好气地说：“你松开我，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程牧青没松开，又问：“我看你下午都没有怎么吃饭，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陆燃燃这才抬起头，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去吃饭？今天你和你女朋友来店里的时候不是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吗？这会儿不用避嫌了吗？”
程牧青急道：“她不是我女朋友，我高中，我高中不谈恋爱。”
陆燃燃完全不为所动，“你不用一遍遍跟我强调，我不会缠着你的。你谈不谈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程牧青仍然执拗地抓着陆燃燃的胳膊不放手：“我带你去吃饭吧，忙了这么久，你都没上饭，肯定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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