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戈笑道：“既然你不说话，意思就是还要五百万是吧？好，我也继续还价，八十万！”
“等等，我没有……”刘青父亲惊呼，但方戈根本不打算听他讲话，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您女儿是叫刘倩倩是吧，听说还在上小学来着，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呢？”
“我去看过了，挺可爱的，我还拍了照片呢。”秦霜拿出手机给方戈看，还故意把屏幕往外倾斜，刘倩父亲看见照片上的小女孩，赫然就是自己的女儿！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刘青父亲吼道，“她还只是个上小学的孩子啊！”
“您别激动啊，我们只是夸奖一下您的女儿，又没说要做什么。”方戈故作惊讶，随后当着刘青一家人的面对秦霜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刘青父亲又气又急，却又毫无办法，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真不把法律放在眼里吗？”
“您莫非是在逗我，这笑话不怎么好笑啊，到底是谁先贪心不足，漫天要价的呢？”方戈终于不再保持微笑，声音有了丝丝冷意。“你们早点同意该多好，大家也不用闹得这么不愉快。”
刘青父亲气急，胸膛起伏半晌，最终还是冷静下来，有些颓然道：“抱歉，是我的错，就还按之前说的价钱，一百万吧，我们直接成交。”
“做梦呢？想什么好事啊您，现在是八十万！”方戈嗤笑道，“难道您的耳朵是用来出气的吗？”
“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刘青母亲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七十万。再多啰嗦一句，大不了方戈去坐几天牢，等你们儿子出院了，我一定让他在轮椅上过一辈子！”秦霜森然道，“我说到做到，你们大可以试试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刘青父亲拦住了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妻子和儿子，道：“好吧，是你们赢了。七十万就七十万，我们答应了，不会去告你们。”
“早这样多好，来，签了这份协议。”方戈从背后的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递了过去，然后从手提箱里数了三十万装回自己的书包，剩下的递给刘青母亲。
刘青母亲看向那被方戈放进书包里的三十万，心疼的要死，本来那些钱也能是自己的啊。
刘青父亲神情复杂，边签字边道：“年轻人，准备的还真充分啊，是我小看你们了。”
“叔叔您过奖了，我们不过是普通的高中生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方戈不在意地接过纸笔，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后，也将其放进了书包里，“几位，我们这就告辞了，后会无期。”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关上。
刘青母亲忍不住向丈夫抱怨道：“都怨你非要搞什么幺蛾子，这下可好，到手的一百万变成了七十万！还说我妇人之见，你又好到哪里去！”
刘青父亲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妻子，而是扭头郑重地告诫儿子：“以后你千万别去惹那两个人，他们不是咱们能惹的起的！”
刘青低下头去，不让父亲看到自己眼中的屈辱和愤怒，闷闷地应了一句：“是，我知道了。”
另一边，走出医院的方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好奇地向秦霜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刘青的妹妹长什么样子的？居然还拍了照片，咱原定计划里可没有这一环啊，不过效果确实赞。”
“这还不简单，我先去了学校一趟找了那个昨天那个带头闹事，异能是大喊大叫的家伙。问清楚了哪个是昨晚跟你聊天的刘青的发小，然后我就带着刘青的那个发小翻墙溜出学校，让他帮我指的刘青妹妹。”秦霜淡笑道。
“怎么人家就这么愿意主动帮你，你给了他啥好处，让他跟你一起翻墙？”
“啥好处都没有，看得出来他挺怕我的，根本没敢拒绝我的要求。”秦霜摇摇头。
方戈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可以的，很强势。”
秦霜出神地盯着车窗外，视野中时不时掠过一株变异的植物，奇形怪状，五颜六色，有大有小，城管跟官方人员们的身影更是随处可见，他们匆忙地收集着那些植物顺带赶走一些围观群众。路上所见人们的面孔，大多都忧心忡忡，或是眉头紧锁。这座城市，已经出了不少乱子了。
因为觉醒者大幅出现的缘故，犯罪率也跟着飞速增长。好在官方也有觉醒的异能者，再加上征调一些觉醒的热心市民，在人多的优势下，勉强能对付那些犯罪的异能者。伤者倒是没什么，损失些钱财罢了，但那些死去的人们，就真的死了。
秦霜是单纯的不感兴趣，在他看来，都是些菜鸡互啄，无聊的要死。方戈倒是想去帮忙，不过自己身上有关刘青的事还没彻底了结，暂时还别是有太多动作了。
如果问以前这座城市里最危险的地方是哪里，答案可能众说纷纭，但现在的话，几乎所有人都会告诉你，动物园。最危险的地方绝对是动物园，没有之一！尽管动物异变的概率不算太高，但类似熊和狮子那类的猛兽，单单一只变异了跑出去就足以把整座城市搅的天翻地覆。
也正因如此，警方的一大半警力都在动物园帮忙，争取尽快妥善处理那些变异的动物。而剩下一小部分治安，则带着那些异能者们办案，抓人。本就处在多事之秋的现在，他们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也幸好官方人员们给力，各司其职，用各种手段很快就将城市里大乱的苗头掐灭，勉强将人心安定了下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类似的变化并非个例，全国各地的景象恐怕都相差无几，稍微处理不好，就会引起大乱。在生死的威胁下，平日里安分守己如同绵羊的市民，未必就不会化身为凶恶疯狂的野狗。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那维持了一夜的赤月潮汐。说来也怪，据说十五年前的赤月潮汐足足持续了一个月，而这次居然只有一晚。次日夜晚，赤月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不在散发那种水状的波纹，高高地悬在空中，俯视众生。
距离上次在医院跟刘青一家人达成交易，已经过去了三天，此次方戈和秦霜前往治安局，是为彻底了结与刘青一家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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