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早说嘛。”李濡被戳穿不但不恼，反而有几分兴奋。
和聪明人一起办事，要简单许多。
“所以合作吗？”李濡拿起旁边的象牙筷，挑起一丝茄子瓤，放入口中，贵的东西就是好吃。
“那程楚好歹是我妹妹，你就不怕我告发你？”程曦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笑道。
“我既然找你出来，就不怕你告发。”李濡勾唇，掏出手帕轻轻揩掉嘴角的油。
“你就这么相信我？”程曦挑眉。
“我相信你，因为我们是一类人。一样是庶出，一样不受宠，一样明白，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使手段去争。”李濡道。
程曦和她那般相似，简直就是另一个的自己。
自己对自己还能不了解吗？
程曦那双狐狸眼弯起媚人弧度，伸出纤纤五指，“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李濡握住她的手。
......
摄政王府邸
傅辞看着眼前求合作的小太监，“你不是太子的人吗？为什么找我？”
李郁生得肤白唇红，眼尾上挑，琥珀色的瞳孔被纤细、卷翘的睫毛盖住，怪不得周皇后费尽心机将他弄到身边。
“我不是谁的人，只是谁能扳倒皇后，我便为谁做事。”李郁笑道，眼底藏着阴霾。
皇后杀他父母，抓他妹妹威胁于他。他原本想要忠君报国，却被皇后囚禁在身边做尽龌蹉事。
“你不是瞧见我已经投诚皇后了吗？”傅辞挑眉，将视线落到李郁身上细细打量。
他的“回礼”还是他带回去的。
“就是因为你的礼物，我才决定做你的内线。”李郁轻笑，眼中闪烁着妖冶的光。
也只有傅辞能做出这种事，偏偏他演得一派正经，让周皇后有苦说不出。
又或者说他本就是个变态。
“你就不怕我向周皇后告发你？”傅辞眼神不离李郁，细细观察他的神情。
只见李郁垂下眼帘又抬起，上下扫视了他一番，“我看着你不像会喜欢周皇后那个老女人呀。”
傅辞眼皮垂下，遮住大半眼白，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有些玩笑开不得，在皇后身边待了这么久，还没学会吗？”
李郁脸上的笑僵住，傅辞绝对是故意的，就是因为他刚刚开了他和周皇后的玩笑，他便拨弄他心底的刺。
当真如传闻一般，心眼小的跟芝麻一般。
“在心里骂我呢？”傅辞弯腰，和李郁视线对上，那双丹凤眸深邃如幽洞，让人探不清虚实。
“没。”李郁退后一步，气势上已经输了。
“求合作可以，你能帮我做什么？”傅辞懒洋洋的抬头，是个有意思的。
一般人安插眼线，不是关系极好，就是重金收买。
他们这无亲无故的，倒像是他在求他了。
“我可是带了个大消息来的。”李郁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这个消息足以使整个南国动荡。”
“周皇后想要杀老皇帝？”傅辞道。
“你怎么知道？”李郁震惊，他本以为这个消息能给他底气。
“这么久了，再怎样也能混一俩个人进去。”傅辞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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