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姬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宁儿，你怎么会这样想，你是想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啊。”
白婉宁冷笑，一甩袖子不屑道：“然后呢，你就让你唯一的亲人过这种不人不鬼的生活？”
“什么叫不人不鬼的生活！”
最大的房子，最好的吃食，就连圣女殿下赐下来的东西，都是直接送到的白婉宁的房内，就连白婉宁在府里辱骂殴打侍女，将良家公子虐打至死，她都纵着了，还要怎么样呢。
府里的桩桩件件，又怎能逃脱她这个主人的眼睛，若是不是有她纵着，只怕白婉宁连骨灰都能被人给扬了。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无法生育吗，会被男人看不起吗，我就要收一屋子的男妾怎么了，就只有男人能做负心汉三妻四妾？凭什么我就不行，我也要做负心女，我也要这些男人尝尝被人当做玩物的滋味！”
“你不就是为了你那点破名声吗，嘴里口口声声说着爱我，说着我是你唯一的亲人，可是连这点愿望都不愿意满足我！”
白婉宁歇斯底里的大喊着，伸手在嫚姬的身上捶打，长长的甲片，将嫚姬的脖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身边跟着伺候的侍女都吓了好大一跳。
嫚姬默了许久，才伸手搂住了白婉宁，伸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打。
“好，娘答应你，你想养……就养吧，娘只要你开心。”
名声什么的……
不重要了，跟女儿相比，真的不重要了，等她将权利拿回手中，谁还敢在背后嘀咕什么呢！
看着女儿这般的模样，她的心痛的无法呼吸。
白婉宁的哭声一顿，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嫚姬：“真的，可以吗？”
嫚姬点头：“我只有一个条件。”
“你说。”
嫚姬指着涅儿：“把他交给我。”
白婉宁咬着下唇，想了想：“好！”
嫚姬从白婉宁的偏殿走出来，整个人就像是衰老了十岁一般，疲惫无助。
身后的乳娘抱着涅儿一声不吭。
舒蓝不知道何时跟回了嫚姬的身边。
“那边怎么说？”
舒蓝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嫚姬是在对她说话，连忙道：“有消息传来说是瑶姬让人将库房再收拾干净了，大概真的只是以为进贼了。”
嫚姬冷冷一笑：“跟我斗，还嫩了些！”
“嫚姬大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嫚姬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舒蓝：“急什么，你以为我费这么大劲，就只是为了去捣个乱，给瑶姬心里添堵这么简单？”
舒蓝顿时笑的龇牙咧嘴：“嫚姬大人这么聪明又有能为的人，当然不会做这种无聊的无用功，想必是还留了什么后手，等着给瑶姬大人一个“大惊喜”的吧。”
嫚姬神秘一笑，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发出嘘的一声，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咱们只需要等着，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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