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老先生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的学生，还是县学的模范学生居然是个强盗？这个就离谱了！
“你说他是强盗，你可有什么证据，他抢了你什么东西？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任，你可不能诽谤污蔑一个学生，何况他还有大好的前程！”老先生搓着手来回走着，焦躁不安，讲堂下的学生窃窃私语，秦文安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他捏着拳头，结结巴巴说道：“你、你拿出证据来！我可是，我可是守序守法的良民！”
“良民，哼，你如果是良民，监牢里的犯人都必须无罪释放了！”叶福绫翻了一个白眼，又向老先生提问，“敢问先生，你是秦文安的老师，你一定清楚，秦文安的笔墨如何？”
“秦学生做文章如行云流水，文句通畅，蕴意深厚，日后必大有作为！”
“哦？”叶福绫皱了皱眉，又问，“那么他作画如何？擅长什么类型，不擅长什么类型？”
“他长于人物宫室，疏于鸟兽花木……”
“好。”叶福绫拿出之前为蝶飞阁设计的手稿，一一摊开，摆在讲堂上，“那你且看这一组设计稿，是否是他所做？”
“这……”老先生细细端详，却被这纯熟精湛的画技所震撼，别说是他的学生秦文安了，就算是他自己，也绝对做不出如此成熟的设计画稿。
他还未开口，底下已有学生议论纷纷了。
“这绝对不是秦文安画的，他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
“老师说他擅长人物宫室，其实也是被他骗了，他的作业都是跟林画师买来的，他哪里能画？”
“别说画了，老师说他的文章行云流水，都是他逼苏柳言帮他写的，他连一句话都写不通顺！”
叶福绫注意到，坐在秦文安隔壁的男子，他始终低着头默然无言，从头到尾都不参与到讨论之中，像是在害怕什么。
“这些画稿，不是秦文安所做。”
老先生仔细研究了老半天，终于下了这个定论。
“可是秦文安在公堂之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叶福绫拍了拍秦文安的肩膀，说道，“怎么？要不要把你当时的发言对这你的老师，对着你的同学们再说一遍？”
叶福绫直视他的眼睛，眼神中带着凌厉的威胁，“秦文安，你敢不敢？”
“我、我……”秦文安避开她的眼睛，呼吸急促，他支吾了半天都说不出什么，叶福绫轻蔑地摆摆手，说道，“看来你不仅仅是个强盗、小偷，而且还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伪君子！真小人！”
“你、你竟敢如此侮辱县学的学生？”秦文安满头大汗，心虚不已，“夫子。难道你要任凭她在这里搅乱学堂秩序吗？快把她赶出去罢！”秦文安说着，便要去推叶福绫，叶福绫早就预料到他辩不过自己，会强行把自己赶走，于是当他扑过来的时候，她闪身一躲，伸出右脚，把秦文安绊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啃屎的姿势。
“哎哟，我的牙齿……”秦文安哀嚎不已。
“各位，既然秦文安不敢承认他在公堂上的言行，那就由我来替他讲述吧！”叶福绫背着手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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