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栀从小在山间长大,早年有守林人奶奶照看着,一年前奶奶去世了,如今桃栀是一人居住在着山林之间。奶奶是宫里的老嬷嬷,念过很多书,也看透了宫中的人情世态,桃栀从小耳濡目染,虽不如大家闺秀那样知书达礼,但基本的还是知道的。只不过她过的肆意惯了,面对外男,也不会平常女子那样羞怯,却是很坦然。
“不知阿九公子突然来寒舍有何贵干,是想念桃栀的桃花酒了吗?”
“正是,姑娘可否……”
桃栀没想到这公子生的这般好看,脸皮却不是一般的厚,于是还没等阿九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阿九没想到桃栀会是这种反应,当即便慌了,伸手想要拉桃栀,却不想把桃栀的袖子扯断了……
原来凡人的衣服……竟是如此的不结实么…
最终还是在阿九的百般厮磨之下,桃栀勉强答应教阿九酿制桃花酒。
一来是她看阿九真的需要,她姑且帮下忙,二来是独自在山间生活也是闲的无聊,有一个人陪着也挺好。
桃栀和阿九的缘分便是如此结下了。
阿九随桃栀,共度了三个月。
阿九看着桃栀酿酒的样子,觉得漫山桃花,都因她而失色。
他喝了她的酒,不仅醉了一天一夜,更是醉了心扉。起初是因为要桃栀教他酿酒,后来便是借着酿酒的由头过来看她。
桃花败的很快,生的时候极美,败的时候飘落的样子也很美。阿九和桃栀走在桃林里,桃栀毕竟是女子,想起“女人如花”这个词,大概这就是女人的一生吧,又想起自己去世不久的奶奶,心里不免怅然若失。
阿九看桃栀愁眉不展,便悄悄施法,让桃树的花瓣虽一直掉,却丝毫不减。
“桃栀,你看。”阿九指着树,想让桃栀看。
桃栀看了,微微一笑,“很美,谢谢你,阿九。”
可第二天,桃花还是败了,且敗的比以往更迅速。桃栀无奈地笑笑,“终究打破自然规律,会物极必反的,就像强扭的瓜不甜一样。”
阿九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垂下头,闷声不吭。
又过了几天,阿九拿着一个白玉小瓶子,里面插了一枝桃花,送给桃栀,“这瓶子里是我之前酿过的做好的酒,它可以使这花永不凋零。”
小院里,绿竹不再绿,桃花不再红,阿九仍是一袭红衫,与以往一样的潇洒英俊,又好像与以往不太一样。
阿九挡在她的面前,为她挡住了炽热阳光。
桃栀接过瓶子,轻轻一嗅,酒香沁入笔尖,醉人心房。
桃栀觉得,自己的心跟着醉了,跳的有些凌乱的快。
“桃栀,我想和你在一起。”阿九看着桃栀有些迷离的眼睛,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红晕爬上桃栀的脸颊,可是原本笑着的桃栀却不笑了,一把推开阿九,没有看阿九的神色,便进屋,关上了门。
阿九有些稀里糊涂,他不晓得,为何桃栀的反应如此之大。
后来阿九再来找桃栀,桃栀不是闭门歇息,就是对他不理不睬,阿九很难过,可从来没接触过女眷的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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