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果呆了一下，“要看谁啊？”
陈老太太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回话，那人应该是如果不认识的。
一路将如果带到住院部妇科楼层。
如果心底一动，想起了上次在妇科看到的那个女人，和她六个月的肚子……
还没回神，就看到陈老太太突然缩起来，躲在一间病房门口外。
“你快过来！”边躲藏，还不忙招呼如果过去。
如果只得走到她身边。
妇幼一层的人流量很大，陈老太太这个动作不但没有起到隐藏作用，反而引来了更多视线。
如果侧了侧脑袋看了进去，竟然是上次在妇幼科外面看到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安安静静坐在病床上，一只手轻轻抚着肚子，清瘦的侧颜微垂，整个人透着几分病弱的清丽。
这样看上去，那个女人只像一个慈爱的母亲。
如果默了默。
病床旁边坐着一个男人，斯斯文文，一身书卷气。
两人看上去很是般配。
“娃儿，你看看那个女的，快看看她。”陈老太太用手肘推了如果，小声催促道，“她肚子里娃能救下来么？”
陈老太太不小心动作大了一些，手臂撞到微掩的门。
房门顿时大开。
病房里的两个人同时看了过来，视线与陈老太太正对上。
陈老太太尴尬地笑了笑，拉着如果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哎哟，真巧啊，修贤也在啊，修贤媳妇好些了吗？”
“陈奶奶，你来啦？”女人微笑着招呼道，说着伸手推了推男人，“快点把位置让给陈奶奶。”
陈老太太连忙摇手，“不用不用，修贤在，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下次再来也是一样的。”
“没事，陈奶奶进来吧。”男人身起过来搀扶陈老太太，看到她身后的如果，呆愣了一下。
陈老太太尴尬地笑了笑，牵着如果的手，给小夫妻介绍。
“这是我家的娃儿，在这里实习，就顺便过来看看修贤媳妇。”陈老太太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起谎来，“娃儿，快叫人，他们住我家楼上的，这个是程修贤，这个是他媳妇……叫……”
“陈奶奶的孙女长得好漂亮。”女人微微一笑，“我叫张心，年长你几岁，不介意叫我心姐就好。”
“程哥，心姐。”如果配合地唤道。
陈老太太见如果没有拆穿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看修贤媳妇脸色好多了，快能出院了吧？”
张心身体僵了僵，没有说话。
“还要再养几天……”程修贤低头看着她，声音充满苦涩。
“哦哦，几天很快就过，到时候回家好好过日子。”陈老太太快嘴道。
听了她的话，那对夫妻之间的气氛更加僵硬。
聊了几句后，陈老太太终于也发现了病房里的怪异气氛，只好先离开。
两人走远后，陈老太太又拉着如果问：“怎么样？”
如果垂下眼帘，“能治。”
“真的吗？”陈老太太瞪大眼睛，“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下来？”
如果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但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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