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中，那‘东家’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一下，随即看着柏以丹的眸光就带着某种好奇……
“姑娘既然觉得我这酒楼生意惨淡，为何还要合作？不怕血本无归？”
“不怕，你这酒楼本来就没生意，就算我与你合作亏了，对你也没什么损失。而我……”
她勾了勾唇，看着那满脸疑惑的‘东家’，“我就是借你这场地试验一下！若是真不挣钱，我大不了回去摆摊！”
“有趣。”‘东家’盯着她看了许久，妖媚的丹凤眼中不知在谋划着什么，最后抬头看了眼账房王伯。
“这酒楼开了有五年了吧？好像一直没挣到钱。”
王伯低头不语。
哪里是没挣钱？
一直都是贴钱！
一见王伯羞愧的样子，‘东家’的笑更深了。
“既是没挣钱，倒也不妨与姑娘你合作，但要合作，你是否得拿出能让我合作的资本？”
“当然！”柏以丹微笑着点头，把带来的小食盒打开，里面顿时散出辛辣的芥末味。
“这是我来之前，刚切好的鱼片与芥末酱，我在街口已经卖了一段时间了，口碑也还过得去，东家可尝一尝。”
‘东家’打量了她几眼，抬眸看向了跑堂的，继而，跑堂小二便将餐碟端了过去。
‘东家’慢条斯理的用筷子夹起鱼片，狐疑地看了柏以丹一眼，这才蘸上酱汁放进了嘴里。
辛！辣！
舌尖的第一感觉！
可鱼片的鲜嫩又阻止了他要吐掉的想法，反而咀嚼吞下之后，想要再次动筷。
然而理智让他放下了筷子，反倒对着柏以丹蹙眉。
“这就是你要和我合作的资本？”
“之一！”柏以丹：“若真合作，后续会有更多的产品。”
“若是我与你合作，盈利……”‘东家’似笑非笑。
柏以丹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接了一句。
“五五！你提供酒楼设施和冰窖，我提供技术，所有开支平摊，利润五五分成。”
“那你可知这酒楼一月要多少开支？你可平摊得起？”
“现在平摊不起，你可以记账，挣钱之后扣除就行！我有信心一个月就能盈利。”
柏以丹一脸自信的模样，让‘东家’的眸光逐渐幽深。
“明日还摆摊？”
“不，没有冰窖鱼不能保鲜，我都是间隔一日摆摊。”
县城捕鱼队是隔日出海，东家也没狐疑。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最后对着柏以丹点了点头。
“要想合作，起码得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这样吧，两日后摆摊我会观察，若是真如你所说的好，那便谈一下合作也无妨。”
“可以。”柏以丹起身，将食盒盖上，便打算离开。
“我在西街口摆摊，两日后就恭候东家大驾了。”
“你餐碟不要了？”见她碟筷都还在自己面前，东家便喊了一声。
没想这一喊，那看似柔弱的女子忽然停下脚步，对着自己回眸一笑。
“东家喜欢这鱼片，便留给东家，另一碟是酱汁，不辣。”
说完就走，留给他一个背影。
账房和跑堂的都双眼一凛，转看向‘东家’，只见他更是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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