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夜明岚回过头看着徐娇娇和夜景行，脸色沉重有些沉重。
“明天判刑的时候，我能来吗？”
似乎在犹豫，又像是不敢开口，低头的样子，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之前答应过你，但是——事与愿违。”
如同没有她动手的事情，可能也不会变成这样，一切与人无尤。
“我知道，不怪你们。”
转身。夜明岚犹如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动力。走到公。安。局。外面，夜明岚看着眼前的风景，风平浪静的一天，可是又无从欣赏这平静。
徐娇娇站在原地，看着似乎一夜间颓废了很多的那背影，还有——玻璃窗外，清晰可见里面的人，除了无法听到声音。
夜夫人居然安静下来了?
那像一个木偶人一样的夜夫人，跟之前见到的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还进去吗？”
夜景行发行徐娇娇一直在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开口询问了起来，徐娇娇则摇了摇头、
“不用了，就让她这样吧。”
夜明岚恐怕说了什么让她无法接受的，一时间才变成了这样。
这也好，有时候，直接让对方死掉也是恩赐了，毕竟有这种仇恨，折磨折磨她的心灵，那也是不错的。
夜夫人的恩恩怨怨，明天就彻底的结束了。
知道他们离开以后，夜老爷还是出现在了夜夫人的面前。
“签了吧。”
一分崭新的离婚协议书就这样出现在了夜夫人的面前，她从原本沉默，抬起头看着夜老爷。
“你就——这么的恨我吗？”
恨？
夜老爷看着楚楚可怜的夜夫人，却一点心疼的感觉都完全没有了。低下头，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支笔。
“签字吧，你知道，该给明岚的，我都给了，没有亏欠你们母子。”
夜夫人听到了依旧要自己签字离婚的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是啊，他的的确确没有亏待过自己，可是还是依旧要自己签字。
“明天过了很可能我就死了，你就这么的等不及了吗？”
等不及？
夜老爷看着夜夫人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却面容冷静。
“对，等不及了，既然你也知道你的结局了，我现在，收回了夜夫人的头衔，以后，你跟我再无关系，那样，我才能死的瞑目。”
——死不瞑目啊
这是拐着弯告诉自己，自己的存在让他死不瞑目了。
低下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豆大的眼泪直接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妈，爸爸给我留下了足够我们母子的钱财，是你冥顽不灵，我阻止你，你不听，你甚至要夜家的全部，一切，都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自己，毁了自己。
夜明岚的话言犹在耳，似乎打通了一直以来她心里烦闷的地方。
呵呵呵呵，终于明白这句话了。一切原来都自己的贪婪和自卑，在白家得不到想要的，才会变成了这样。
“好，我签。”
拿起了笔，心情十分沉重的将字写了上去，结束了，就这样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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