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牧醉欢伸手将他衣衫除去。
“你……”
“你衣衫破了，我给你换身干净的。”
换上在凡俗界塞进空间的衣衫，上下扫了一眼。
“好像有些短了……不过没关系，等离开后再给你买一身合身的。”
“九尾灵猫，你这是在找死！”
白玉仙尊额头青筋一跳，捏得死紧的拳头被她柔软的手握住。
“哎哟，放狠话也得看看自己的现况如何吧。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我可是将你看完了，你就是我的了，所以别气啦。”
白玉仙尊垂眸盯着牧醉欢，半晌，冷笑出声，却是什么话都没说。
牧醉欢丝毫不虚，牵着他的手还不完，把他的腰一搂，飞上了云端。
白玉仙尊身体僵直，如果他修为没被封住，他一定要把这个放肆的灵猫狠狠折磨一顿，再将之碎尸万段！
可这只是如果。
这只九尾灵猫确实很厉害，他堂堂仙尊，被封住修为后，愣是找不到法子解开。
不用逃命的牧醉欢想找个有人烟的地方，还是很简单的。
搂着白玉仙尊，慢悠悠的踏云而行。
“仙尊，你一直盯着人家，会让人家以为，你喜欢上人家了呢。”
看着牧醉欢故作娇羞的样子，白玉仙尊深吸一口气。
他以为自己会很恶心她这幅模样，但内心的感受骗不了人。
九尾灵猫很美，风情十足，却半点不沾风尘，和她眉宇间的清冷相融合，让人看了心折的同时，隐隐有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之感。
这般女子，不仅能让男子心折，怕是同为女子都会不自觉的被吸引吧。
艰难的转开头，虽说他不想承认，可牧醉欢比凌波更为出色……
“仙尊，在想什么呢？”
“与你何干。”
牧醉欢撇撇嘴，男配大人真不可爱。
白玉仙尊抿紧了唇，他刚刚，为什么要有那样的想法？
不自觉的，他想得更多了。
他自来喜欢和三师兄比较，不论是修为还是旁的。
当大师兄收了凌波为徒后，三师兄的异样随着凌波长大慢慢显露水面。
也正是三师兄的异样，他才慢慢的将视线放在了从不曾注意过的凌波身上。
三师兄苍玄向来是冷清至极的性子，却因为凌波这个小丫头，一次次的破例。
不仅好言相对，更是温柔至极。
许是想和苍玄一较高下，他也一改往日的作风，不再除了修炼便四处游历，而是时不时的凑到凌波身旁。
他是从什么时候对凌波真正的上了心呢？
是凌波对苍玄娇俏笑语，对自己恭敬有加时。还是苍玄为了凌波不小心受伤，凌波心疼认真照顾时？
不管是在仙门还是在别处，明明他丝毫不比苍玄差，可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汇聚在苍玄身上，而他，就像是一个陪衬。
他自来自傲，可内心不是不想有一道视线是专注而炙热的落在他身上的。
只为了他这个人，不为其他。
虽说以他的身份，不缺乏他人的关注，可那些视线让他厌恶。
没有一人的视线是纯粹的，都带着各自的目的。
“唉……”
一声叹息将白玉仙尊的思绪打断，不自觉的看向叹气之人，却正好对上了那一双极为清澈的眸子。
她的眸很好看，像是一汪清泉，能洗涤他内心的纷杂。
被这样一双眸子认真的看着，让他有了一种被人珍视的纯粹感。
就像是……他不是谁人的陪衬，世间万物，只有他能入这双眼一般。
白玉仙尊不自觉的神情一软：“作何叹气？”
牧醉欢翻了个白眼，不满道：“能不叹气么。先不说我是九尾灵猫，就说我的模样吧，那也是难找出第二个同我一般出色的。结果呢？咱们离得这般近，可你眼中愣是没有我的存在，活像我是空气一般。”
这番话要是换个人说出来，许是有撒娇的嫌疑，可白玉仙尊听着愣是有种想笑的感觉。
话语中的不满感，和他并无不同。
他也曾这般想过，他并不比谁差，怎么就不能让凌波注意到？
甚至于，他在凌波眼中还不如空气。
凌波每每和他相处时，都恨不得打个招呼便各分东西再不联系。
“喂喂喂，尊重一下我啊。一直走神是几个意思？”
白玉仙尊也学着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些想跟这个自己想将其弄死的九尾灵猫谈心的冲动：“小灵猫，你觉得本尊如何？”
“你指哪方面？容貌？修为？脾性？还是什么？”
“都说说。”
牧醉欢并没有立马就说，而是查探了一下四周，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高山，搂着白玉仙尊便朝着高山掠去。
高山云雾缠绕，前方落日温和。
余晖倾洒过来，有种莫名的浪漫。
将白玉仙尊放在巨石上，一屁股坐下后，拍了拍身边。
白玉仙尊顿了一下，挨着她坐了下来。
牧醉欢侧头，手肘支在膝盖上，撑着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白玉仙尊。
被人这般打量，还是第一次，让白玉仙尊有些别扭，可奇异的是，没有任何愤怒感。
“都说狐族，不管男女，容貌都是最为出色的，无人能匹敌。可在我看来，这句话是错的。”
白玉仙尊轻咳一声。
她这话的意思这么明显，自己想装没听懂都不能。
“其实，你想问的，是你哪一点比苍玄仙尊差吧。”
白玉仙尊面无表情的看着落日，藏在发丝中的耳朵却是动了动。
牧醉欢憋不住一笑，没想到，还挺可爱！
在白玉仙尊挑眉看来时，牧醉欢收了笑：“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并不比他差。但，谁让你没入凌波仙子的心呢。”
白玉仙尊皱眉：“既然我不比他差，那为何……”
“那我问你，我比凌波如何？”
白玉仙尊不语。
“我也自认不比凌波差，你不也看不到我么？我就不会纠结自己是不是比凌波差，而是知晓，你看不到我的存在，只是因为心里没我而已。”
“我同凌波，与你和我不一样。”
牧醉欢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满道：“怎么就不一样，一样是输在时间的早晚罢了。”
白玉仙尊忽而浅笑：“我虽只对凌波动过心，可我也知晓，你对我另有目的，但绝非是动心。这就是不一样之处。”
牧醉欢意味深长：“你怎么就确定，我对你不是动心？又怎么肯定，你对凌波，就一定是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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