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风谨注定要失望。
在牧醉欢和葛书云离开后，他就请教了季文轩。
当得知自己不能跟普通人一样，有转化为妖的可能时，风谨是颓然的。
除非他没有辩妖之眼，否则这辈子只能是个人类。
而辩妖之眼是天生的，现目前为止，季文轩并没有办法能抹去辩妖之眼，或是毁去。
风谨就算是瞎了，不通过眼睛，也能辨别妖怪。
这就是辩妖之眼的厉害之处。
也是风谨认为的短板处。
看到风谨恹恹的坐在院中盯着一棵树时，在某些方面很迟钝的某人，突地开了窍一样。
“你喜欢牧醉欢，想跟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季文轩的话拉回了风谨的思绪。
面对牧醉欢说不出的话，对着季文轩时，却轻易的说出了口：“是，我喜欢她。”
“她年纪很大了，给你当祖宗都嫌老……”
“你喜欢的葛书云也小你很多岁。”风谨面无表情。
季文轩被噎了一下，皱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葛书云？”
“师父的意思是，你不喜欢葛书云？”
“……不喜欢。”
风谨默默的掏出手机，按下结束录音，把录音保存起来还不够，还发给了牧醉欢。
这一套操作，让季文轩那张面瘫脸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高冷了。
“你跟牧醉欢学什么不好，居然学着录音？”
风谨收了手机，把视线转开：“这是以后打脸的证据。”
季文轩彻底无语。
往一边走了两步，停下：“为师觉得，牧醉欢对你也不是没有那个意思。”
这句话，彻底把风谨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什么意思？你看出什么了？”
季文轩端着一张冷脸说道：“牧醉欢可不是一个会为了一个保证就能真的去保护一个人的妖。我听书云说过，你住进她家第一天，她就给你花了不少钱，从头到尾都考虑到了。这么宠溺，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风谨皱皱眉，不大乐意的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可，她看我的眼光，明晃晃的带着一股子慈爱……”
嗯，就是慈爱。
像是奶奶或者外婆疼宠自家大孙子一样的慈爱。
季文轩冷着的脸抽搐一下：“你看错了。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她那是喜欢你，不过因为年纪的差距，可种族的原因，这才隐藏了真实的情绪。”
“是吗？”风谨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季文轩很果断的点头：“难得你们互相喜欢，如果能走到一起，也是喜事一桩。”
“可你不是说，人妖殊途吗？”
“我会给你想办法，你赶快修炼，找个好机会表白。”季文轩想了想，走到风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徒弟，加油。”
只要表白成功，他们在一起了，作为风谨的师父，牧醉欢难道不该也跟着叫他一声师父？
季文轩喜滋滋的进了屋子，想到这个场景，心情不要太好。
水光和阮铃瞧着脸上隐隐有笑意的季文轩，相视一眼。
“他怎么了？中邪了？”
阮铃忍笑回答：“可能吧。”
没想到这个位面的高冷男主居然还有这一面！哈哈哈，快要乐死她了！
她跟牧醉欢算不上太熟，可多少了解牧醉欢一些。
要是牧醉欢真的跟风谨有了那层关系，牧醉欢也不可能会叫季文轩师父。
很有可能让风谨‘叛出师门’，然后带着风谨一起‘欺负’季文轩。
不知道为啥，阮铃很想时间过得快一些，让这个场景早点儿到来。
她好捧着瓜子坐在小板凳上当个围观群众。
…
虽说在季文轩这处并没有待多长时间，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研究队在哪里，里面有多少人，又跟谁谁谁有什么牵扯。
季文轩这个看似甩手什么都不管的总队长，心里面门儿清。
也是，他创立的缉拿队，怎么可能真的放任不管？
缉拿队一共十二个队。
所有人都以为，缉拿队加上总队长一共有十三个队长。
实际上，只有十二个。
其中，最不起眼的第十二小队，是季文轩在带领。
第十二小队并没有太多的人，从分化十二队到现在为止，也不到百人。
可这百人，都是季文轩能够信任的自己人。
有两个还隐藏了身份，进入了研究队之中。
为了不被发现，很多消息都是一个月一传，或是两个月一传。
加上研究队中都有各自的阵营，这两个中途进入的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处于边缘人物，能得知的消息很少，所以，季文轩也不太知道影狼和研究队合作的事情。
牧醉欢和葛书云联系了那两个人，知道研究队确切的位置后，就开车前往了。
其实，葛书云是拒绝和牧醉欢一起前往的。
她实力不错是真的，可双拳难敌四手。
万一受伤了，甚至还来不及吃丹药就死了可怎么办？
但牧醉欢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因为她听牧醉欢义正言辞、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不跟我去我会迷路的。”
葛书云惊呆了，到现在都是懵的。
一只妖，一只强大的女妖，居然是个路痴？
“那你是怎么每次出门回家都保证自己不走丢的？”
这句问话离着牧醉欢说自己会迷路已经过了一刻钟的功夫。
牧醉欢丝毫没觉得这是个致命的缺点，淡然说道：“留下气息标记不就行了？”
葛书云顿时就想到那些带着宠物出来遛弯儿的人，他们牵着的狗狗，经过一些地方时，也会留下气味标记……
“想就想了，不自觉的说出来是几个意思？”牧醉欢瞪了她一眼，“请你记住，我是妖！是妖！别把我想得这般弱智低级。”
头顶上的无大人忍无可忍，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着肚子在她头顶上打滚：“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尿尿标记……哈哈哈，这画面太美，辣眼睛辣到我都不敢想了，哈哈哈……”
牧醉欢额角挂着黑线。
葛书云好歹委婉的说‘留下气味标记’，无倒好，简直低俗！
葛书云听不到无大人的声音，看到牧醉欢黑了那张让人连嫉妒都生不出的脸，坐直了身体，看向前方。
过了一会儿，葛书云觉得牧醉欢应该不生气了，试探的问道：“一会儿到了研究队，你是打算观察一番，还是怎么做？”
“刨除你家季老大的人外，其他人，杀。”
“啊？这么直接残暴？”
牧醉欢呲着牙：“我是妖，本来就残暴，要不要提前见识一番？”
葛书云移开视线，在心里郑重的给研究队的人上了一炷香。
她要谢谢研究队的人，毕竟一会儿他们要替她承受牧醉欢的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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