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染换了件灰色的裙子,他们找了一个空的房间谈谈,钟宁和薛凝在那里等着她。薛凝和苏颜染坐在一个空的病床上面,钟宁则坐在一把陪床的木椅子上。
"苏小姐,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别人去接客人们了,先把他们安排YR的酒店居住。"
"也打电话和肖叔说了您和老板临时有事,过几天再回家"钟宁处理事情一向都是这么详细周到的。
苏颜染点点头,她也没有精力再去操心这些了,幸好有钟宁在。
钟宁把苏颜染得白血病,梁净欢的骨髓与其相合,所以梁净欢用这个危险顾颜殇和她走的事情一一讲述了出来。
苏颜染从头到尾没有想到过事情会是这样的,她伤心生气和愤怒却也是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苏颜染早已经泪流满面,她当初说除非顾颜殇不离开他就会死才会原谅他。
她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死都算不得什么苦衷,可是顾颜殇为了她的生死才那么点不得已。
"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得过白血病?"苏颜染真真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发生这种问题?
"苏小姐,那个时候您的父母刚刚去世,您所承受的打击已经是难以言喻的重了。"
"所以老板说,不能在那个时候让您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否则怕你支撑不下去。"
"况且,梁小姐又怎么能允许他告诉您呢?他们签了合同的。"
钟宁把自己了解到的所有事情都讲述了一遍,也顾不上老板醒来会怎么怪他。
"原来,当年我做的不是肾结石的手术,是骨髓移植?"
苏颜染一直坚定地相信顾颜殇的话,她从未了解过白血病,所以一直相信当年的那个手术是肾结石。
钟宁点点头"是的,苏小姐,老板其实在国外的这七年过得十分煎熬。"
"除了对您的思念之外,身体和心理上也饱受折磨。刚开始去的时候,梁小姐根本不许他出门,将他软禁起来。"
"后来老板就开始大量抽烟和严重的酗酒,基本每一次都吐血进了医院。他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直到一次他拒绝梁小姐的要求,被梁小姐用酒瓶打成了严重脑震荡,身上也全被玻璃划伤了"
"我也是,刚好那个时候认识老板的,那次他伤得很重,医生也说有生命危险,梁小姐怕他真的活不下去"
"所以答应他只要他振作起来,如果七年之后还要回来,就让他回来。后来老板才开始,用不到六年的时间,一手创立了YR。"
"苏小姐,我知道您的不容易,可是老板他并不比您好过多少,额头上被梁小姐打的伤缝了好多针,到现在也是一块去不掉的疤痕。"
"被殴打,被软禁,回国后还难以摆脱梁小姐,那都是因为,他怕你再次复发,他怕找不到其他人可以给你捐骨髓所以……"
所以一直忍耐,一直退让,一直不敢去摆脱和反抗。
苏颜染哽咽着,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哭声,难怪,难怪那天她问他有没有和梁净欢在国外发生什么,他会那么生气。
她那样口不择言地伤害他,最后他还是只能来好好哄自己,可是他内心的伤痛,自己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苏小姐,我曾经从七岁被人带到德国去有过整整三年被人软禁的经历,老板救了我。"
"我跟了他六年多的时间我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受到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折磨,希望您能抛弃以前的不愉快,原谅他。"
钟宁真的很替顾颜殇难过,尤其是在德国那几年,他几乎天天都在饱受折磨。
"呜呜~"苏颜染最终压抑不住自己哭了出来,她总说顾颜殇是个混蛋,可是现在她真的好恨自己。
"颜染"薛凝赶紧抱住她"不怪你,不怪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恨他当然正常,要怪就怪那个梁净欢"
"当年威胁学长跟她走就算了,居然那么对他!"薛凝也哭起来,她真的愤愤不平,恨死梁净欢这个歹毒的女人了!
……
回到顾颜殇的病床前的时候,眼睛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了。
她伸手撩开他额头前的头发,那里真的有一条很长的疤。他受了这么多委屈却还是只字不提。
夜已经深了,这是第二个夜晚。苏颜染坐在椅子上,头靠在他的床边,手握着他的右手。
苏颜染半梦半醒,感觉到她的手在动,连忙把病床旁边的小灯打开。
"颜殇,你……你醒了吗?"苏颜染赶紧站起来摸着他的脸。
顾颜殇果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又沙哑"我怕我再不醒,你会一直哭,很吵。"
他明明就是听见她哭心疼得不得了,但是为了缓解一下她悲伤的情绪还是说着笑。
"呜呜~"苏颜染趴在他的床前,不管不顾地哭起来。
"好了,听话好不好?别的病房的病人都要被吵醒了。"顾颜殇替她擦着眼泪,真是个小哭包。
"颜殇,你是不是很痛?你一定很痛吧,我去给你叫医生。"
苏颜染想起来,病人醒来之后,应该赶紧去叫医生才是。
顾颜殇拉住了她的手"染染,我不疼。"他摇摇头"留下来陪着我,哪儿也别去好不好?"
他什么都不想要,就只是想要她留在自己身边而已。
"好"苏颜染摸着他的脸"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离开了,你乖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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