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正不知怎么办，郭嘉凑过来，小声对他说：“公子若不要，就是没看上此女子。她以后嫁人都许不到婆家。”
错愕的看了郭嘉一眼，刘辩最终点头：“多谢六叔美意，今晚辛苦妹子。”
他答应由碎妹子陪睡，六叔脸上露出笑容。
当天晚上，几位长者把郭嘉等人接去家里留宿。
关羽不肯走，非要为刘辩守门。
刘辩只能由着他。
油灯的微亮在屋内铺上昏蒙的光。
刘辩站在窗口，望着黑黢黢的窗外。
他还在想着，如何才能让洛阳周边的百姓真的富起来。
国富民强，百姓不富，国必衰弱。
正考虑着问题，碎妹子端着一盆水走进来：“客，洗脚。”
刘辩转身，微微一笑：“你多大了？”
碎妹子低着头：“十二了。”
大汉朝的十二岁，放在后世，顶多十一岁。
临近过年出生，虚了两岁，那就是十岁。
还没长开的女娃儿，竟被推来陪他睡觉。
刘辩摇头。
“客不喜欢我？”碎妹子怯怯的说：“祖父说了，今儿不把客陪好，家里就容不得我。”
“你是六叔的孙女？”刘辩问她。
碎妹子点头。
“叫什么名字？”刘辩又问。
“女娃儿命贱，没有名字。”碎妹子缓缓摇头。
“哥哥给你取个名字，可好？”刘辩问。
碎妹子眼睛亮了：“客是贵人，愿给取名，是我的造化。”
“你生的白白净净，又很可爱。”刘辩说：“就叫润儿，如何？”
“润儿……”碎妹子歪着小脑袋，重复了一遍，欣喜的应道：“公子赐的名好听，润儿喜欢。”
“陪我出去走走。”刘辩招呼她。
“客不睡觉？”润儿疑惑的问。
“天色还早，我想到村外看看。”刘辩抬脚往外走。
润儿低着头，赶紧跟上。
守在门外的关羽见他出来，问了句：“公子要去哪里？”
刘辩回道：“房里憋闷，到外面走走。”
关羽跟在他和润儿身后。
“你爹娘呢？”刘辩往村口走，问身旁的润儿。
“死了。”润儿回道：“黄巾到了家里，要我爹娘跟着走，他们不肯就被杀了。”
刘辩皱眉。
黄巾之乱，还真是乱的可以。
百姓不肯跟着走，就动手杀人。
他们哪里是什么起义，简直就是一群嗜血的乱贼！
“你陪过几次客？”刘辩问她。
“客说的哪里话？”润儿连红了：“客是贵人，陪过客的女子，村里拿不出手。祖父说我还没破身，今儿让客给破了，以后好嫁人。”
“我可下不去手。”刘辩笑了。
“客不要我，祖父就不让我进家门了。”润儿说话的腔调透着委屈。
“那就跟我走，去我家。”刘辩问：“陪在我身边，帮我看着家里一些不听话的家伙，可好？”
“客要带我走？”润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带你走。”刘辩微笑点头：“再过两年，等你成人，给你寻个好夫家。”
润儿连忙跪下去：“客救了海伢子叔和婶子，必定是好人，我愿跟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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