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是你画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伟出现在房间门口，看着顾文锋盯着那张肖像画，顾文锋的签名就摆在上面。
顾文锋点点头。“那这一副是谁送给你姐的？”
“肖老师啊？”
程伟很爽快的就说出了答案。
“肖老师？”
顾文锋想起来了，前几天程鸾回家的那天，她好像叫一个年轻的男人叫肖老师，按照两人亲近程度，那应该可以确信无疑了。
“对啊，就是肖老师啊，我姐那天就是去参加他的婚礼，然后就跑到外省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听着程伟的话，顾文锋心里有些怪怪的，程鸾才几岁，她不应该是个孩子，自己现在就是在羞愧自己的杂念，但是这弟弟说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哦！”
但是最后说出来的就只有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程伟赶紧将画给卷起来。
“别弄坏了，我姐说这些将来等作画的人出名了，能值很多钱。”
顾文锋看着他笨拙的系彩带，怎么都打不好蝴蝶结。
“还是我来吧，她都认识我们，喜欢的话，让我们再给她画就是了，何必去换钱？”
顾文锋解开了彩带，很认真的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肖老师已经结婚了啊，我姐说以后怕是很难要到他的画了。
我姐欠了你很多钱么，你都追到家里来了？”
程伟的一句话，让顾文锋更加的说不出话来了，这是什么逻辑，难道程鸾还欠别人钱，别人到家里来要债。
“没有，我是过来给你姐送钱的，学校给她吃饭的钱是存在饭卡里，我才给她变成现钱。你姐欠了很多人的钱么？”
如果经济有困难，看他们家的房子还是很新，家里条件也没有特别差，顾文锋有些不太明白。
“嗯，她说她欠了肖老师和王老师好几万，还欠银行好几十万，每天一睁眼就要正几十块钱才能还给银行。”
顾文锋更加的疑惑了，程鸾不过是个孩子，她怎么能欠那么多的钱，眼前的这房子也不像是需要那么多钱的样子，而且看沈秀芳刚刚不肯收钱，也不想是假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如果亟需还钱的话，我手上也还有一点，虽然不多，但是总能班帮上一点忙吧！”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上个月，她在北京给家里买了套房子。”
顾文锋手里的画掉到桌子上，啪嗒一声响。
程鸾去北京那么晚才回来，居然是为了买房去，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大人买房都要考虑良久，她居然去两次北京居然就花钱买房了。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吧，我姐那个人真的胆子大，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找她了，你这样的，她不喜欢。”
顾文锋疑惑的看着他。
“反正就是你别打她的主意，我姐还说过，早恋只会影响她挣钱的速度。”
被程伟这么一说，顾文锋突然笑了，这话听着好像似曾相识。
程伟看到这情形，把画放回抽屉里，然后重重的关上，就出了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顾文锋在次下楼的时候，发现程鸾的爸爸居然也到家了，面对程平，顾文锋显得有些拘谨了些。
天黑了，丰盛的晚餐才做好，一盆浮着厚厚油花的鸡汤摆在了中间，香气四溢，还有鱼干和其他的一些菜，摆满了一桌子。
“上次程鸾住院真的是多亏你了，就是不巧，她这些天不在家。你能喝点酒不？”
程平问了一句。顾文锋点点头。
“喝什么酒，买的啤酒又不是什么好酒，总不能让同学喝白酒吧！”
沈秀芳不悦的看了一眼程平，家里的啤酒连瓶子一起不到一块钱，她真的不敢确定顾文锋能喝。
“阿姨，没事的，我都可以。”
“去年酿的葡萄酒不是还有一些，马上葡萄又熟了，再做就是了。”
沈秀芳听了这话，提了堂屋长柜上的手电就要走。
“不用那么麻烦，我真的都可以。”
“没事，就在屋后面的地窖里，拿就是了。”
沈秀芳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没多久，她直接抱着一个玻璃缸回来，里面确实没有太多的酒了。
找了一个透明的玻璃壶，将缸里的酒倒了进去，殷红的眼色，还有甜腻香气，顾文锋没有问，这一定是程鸾的杰作了。
同样是透明的玻璃杯，上面还有些花纹，葡萄酒倒下去，好看得很。
“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程鸾的其他朋友说跟比外面买的还要好喝。”
对于这个虽然花费不少的东西，沈秀芳一开始不看好，但是王宁宁和肖越他们都说不错，每次过来带些回去，都高高兴兴的，她现在倒是有点自豪了。
顾文锋喝了一小口，入口甘甜，像是喝这葡萄汁的感觉。
“嗯，好喝，像是葡萄汁。”
想拿着杯子一饮而尽，但是又怕一口气喝完了，等会自己把自己灌醉了，那就真的丢人了。
“喜欢就多喝一点，吃菜，来之前没有准备，乡下也没有什么菜卖。”
沈秀芳看着满桌子的菜，要是放在更早的之前，那真的是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到的。
“阿姨，就四个人，这么多菜根本就吃不完吧！”
顾文锋说的倒是真的，就是中间那只用盆装的鸡汤，大概都不一定能干完。
“这是自己家养的鸡，吃个鸡腿。”
沈秀芳将一个大大的鸡腿夹进顾文锋的碗里，顾文锋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声谢谢，这鸡腿目测都有一进多重，其他的菜根本就不用干了。
但是转过头看程伟，碗里一大块的鸡胸肉，正在大口大口的吃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矫情了，连个孩子都比不过。
程平话不算多，但是时不时的举杯这个动作，顾文锋还是挺喜欢的，虽然是葡萄酒，不是葡萄汁，但是他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半壶葡萄酒已经喝完了，沈秀芳倒是大方，又替他倒了半壶出来。
“喜欢喝的话，剩下的等你回去的时候，等会给你装起来，等你回去的时候带回去慢慢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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