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下有响动，程鸾就收好东西，翻身下床，走到楼下。
“你怎么起这么早？”
沈秀芳正在梳头看到程鸾下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睡多了呗，今天的早饭我来做吧！”
程鸾说着就往灶间走过去，但是被沈秀芳给拦了下来。
“你还是去洗衣服吧，等会要去学校，省的身上搞得脏兮兮的。”
沈秀芳也不是不给程鸾事情做，指了一下桶里面的一桶衣服，出门几十米就是河流，也很省事。
程鸾拎着桶拿了肥皂和棒槌就哼着小曲离开了，站在淹没在河水的台阶上，那种沁人心脾的清凉，有点像是脚底踩着冰块，程鸾腿有点受不住了。
于是她坐在一边的石墩上，侧着身体开始将衣服一件件的浸湿，然后再关节处和胸前一些地方抹上肥皂，然后就堆放在一起。
等到最后一件衣服都抹上了肥皂，她才捡起第一件抹肥皂的衣服，搓洗着衣领和袖口，这时来了一个老太太。
程鸾笑笑的打着招呼，然后抄起棒槌，就使劲敲打着那件上衣，混浊的水就从光滑的石板上往河里流过去。
“今天起得这么早，是准备出去吧？”
到底是老邻居了，对程鸾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不过看到老太太站在水里，她坐在岸上，程鸾心里还是有些不舒畅的。
“呵呵。”
程鸾含糊带过，又有人过来了，人群有一搭没一搭的相互聊着天，不过更多的是讨论程鸾的事情，仿佛有问不完的问题。
“今年暑假，你说来玩的人会不会更多一点，我们也要不要准备点什么东西，到路边去看看？”
虽然这里不是靠近进山的路边上，但是也不妨碍她们想挣几个零花钱的愿望。
“应该是一年比一年人多吧！”
这是常识，只要没有什么大的纰漏，人们还是愿意在酷热的时候，出去降降暑的，而且后山是整个县里最高的一座山，视野开阔。
听程鸾这么说，几个人开始兴高采烈的讨论可以那些什么东西出去，等程鸾洗好衣服准备回去的时候，她们都还没有讨论好。
只是等程鸾到家的时候，沈秀芳的早餐已经做好了。
等程鸾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下地一节课了，才一年多不怎么呆了，这次回来，感觉熟悉又陌生。
“程鸾，你怎么来了。”
在学校里走了好一会，才有熟人看到了，然后吃惊的喊了一句。
“我爸让我来的，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程鸾微微笑了，这老师手里拿着东西，走得也比较匆忙。
“嗯，我现在还有点事，等会再聊。”
渐渐的能听到读书声，还有老师大声讲课的声音，程鸾回头望了一眼当初的那间画室，门是紧闭着的，也对，好像自己以前念中学的时候，这里变成了杂物室了。
终于到了程平的宿舍，又有好几个老师发现她了，围上来也是问个不停，程鸾都笑着一一解释。
下课了，程平回到了宿舍，问话的场地就变成了宿舍外的走廊，不过程鸾算是知道程平找她来的原因，因为学校要找她演讲。
“我觉得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大家只要尽力了，做的每一个选择对得起自己，将来不会后悔就行了。”
程鸾的这一说法，程平很不能赞同，他看着程鸾，怎么过了这么些时间，程鸾对学习的态度就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爸，我是很认真的，弟是个聪明而且勤奋的孩子吧，不管是在村里的小学，就算是将来上了中学，也一定第名列前茅的，但是你能保证他一定能上附中？”
程平没有说话，程伟是聪明，学习也很刻苦，但是他教书那么多年了，带过的学生那么多，也有勤奋刻苦，天资聪颖的，但是镇上除了程鸾，就没有第二个到附中的学生。
就连市中学的，那也不是每一年都有的，这让程鸾来给学生打气，真的被她这样说了那绝对是反效果。
“学校对你也不差，那你就给他们讲讲好一些的学校，会有怎样好的待遇。”
想了好一会，程平给出了另外的建议。
程鸾点点头，终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程平去上课，程鸾开始四处溜达，看了看以前肖越住过的屋子，现在也有新的老师住了进来，同样比较年轻，但是看上去有些呆呆的，而且也没有肖越那么帅。
照顾程鸾的时间，吃过午饭之后，就召开了往届优秀生代表的演讲，程鸾被推上了主席台，很多认识她的，不认识她的，都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看着她。
“大家好，我是程鸾，初二以上的大家都认识我了，我去年的这个时候离开学校，去了省附中，一个月前，又从附中离开。
当然你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再强调了，校长叫我来跟你们聊聊，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走的是捷径，但是不太适合所有人。
答疑解惑是老师们的事情，我今天来给你们讲的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我还是当时那句话，与其在这里感叹自己的生活不如别人。
那不如从现在开始努力，那样我们就能成为白手起家的富一代了。不然，就算给你机会让你坐在办公室里，你真的靠浑水摸鱼就能过关？”
程鸾顿了一会，看了一下台下，这些说的比较空洞，好像也不太能吸引得了人。
“那就这么跟你们说吧，多念点书，等你跟人家出去的时候，看到大海，别人出口成诗，你只会一句，卧槽，好大的海，好多的水啊！”
台下突然整齐划一的哄笑了起来，就连台上的老师也忍不住了。
“好了，大道理我真的不太会讲，但是今后的时代会发展的十分的迅速，大城市已经来了不少的外国人，到时候我么不仅要跟中国人抢活干，还要更外国人抢工作。
你们现在觉得出去打工能挣钱，但是一批批的年轻人冲到城市去打工，等你们老了，挣不过年轻人的时候，回来做田，你们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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