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谨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清醒过后胃中翻江倒海，连忙奔到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一通，这才有心思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此时身处酒店，一个人醒过来的，光着身子。沈谨言努力的去回想昨晚上发生了什么，可他脑子里丝毫没有印象。
可是身上和床上的痕迹，都表明了昨天经历了一个有些疯狂的夜晚。
房间内除了欢爱后的味道，并没有留下女人的踪迹。沈谨言挠挠头准备先洗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此时他的内心甚至还有点小欢喜。这是不是说明，这件事无疑给了他鼓舞，这是不是说明他仍然是很有魅力的？
哼着小曲洗着澡，忽然，门开了，而沈谨言沉浸在自己的欢喜中并没有听到。
擦着头发走出来，发现床上忽然多了个人，沈谨言当即就被吓了一跳。
“小可爱，你醒了，昨晚上睡得好吗？”
沈谨言惊恐的看着这个女人，下意识的用毛巾去遮挡自己的关键部位，“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讨厌，昨天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
女人把貂皮大衣脱掉，扭着腰肢冲着沈谨言一步一步拧过来。长长的指甲在沈谨言脸上描摹着他的轮廓，她一笑，露出一口歪曲的牙。
厚重的粉底都无法掩饰的雀斑脸，小眼睛对他丢了个媚眼儿，“昨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谨言又是一阵反胃，说实话这女人身材不错，婀娜多姿盈盈一握的细腰，该凸的地方让他一眼望去很有想法。可是……
这张脸也实在让他的想法想不起来啊！
“你、你别靠近我。”沈谨言无情的拒绝了她，“你到底是谁？不然我报警了！”
女人见他态度坚决，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鄙夷的啐了他一口，“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个事儿呢。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老娘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话前话后完全变了个人，女人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支烟来点上，翘着二郎腿，抬头看看还傻兮兮站在原地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沈谨言，再次讥笑出声。
“喏，这个是给你的。”她从包里掏出一捆现金，“算是……对你昨儿晚上表现的奖励。”
沈谨言瞬间就觉得自己被侮辱了，第二反应是，他一晚上的表现就只值一万块？
女人看他不拿，把钱往床上一丢，“你先别急着拒绝，你是不是，很缺钱啊？”
沈谨言没说话。
“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你的事我大概知道一些，你昨天可没少说。我呢，倒是可以帮帮你，想听吗？”
她的话让沈谨言的脑子大概描摹出来，昨晚上是个什么情况。
依稀记得昨天晚上他喝得晕晕沉沉之际，有个女人坐在了他旁边还请他喝了杯酒。紧接着他就不省人事，一直到现在。
是酒有问题，这个女人在酒里加了料。
但这不是重点。
“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就是看你可爱的小弟弟！”
女人被他的说法逗笑了，“谁不知道沈二公子是个情场老手，生得一副好皮囊。姐姐我垂涎你很久了，果然没让我失望。”
沈谨言不想听她说这些，“你说能帮我，你怎么帮？”
“哟，这会儿不闹脾气了？”女人吐出个烟圈儿，“你缺钱，姐姐只要人，这笔交易，你想不想做？”
沈谨言在心里简单的过了一遍，看这个女人的打扮和出手，以及昨天招标会的场合，应该是个有钱的婆娘。
年过三十的半老徐娘，虽不及小姑娘一样娇嫩，但看得出保养得当。身上皮肤细滑，除了长得有点丑之外，不过关了灯都一样，更何况身材是真的没得挑。
权衡了一下利弊，沈谨言大概猜到她的条件是什么。一向都是他给年轻的漂亮妹妹开这样的条件，没想到竟然会有被人反开条件的一天。
沈谨言心里有些膈应，但是仔细想一想，冲着身材他倒是可以将就一下。
“姐姐真能帮我，那就是我亲姐姐！”心里打了个弯儿，沈谨言觉得这笔买卖不亏！等他回了血有了钱，还是那个能花天酒地找小姑娘玩耍的沈谨言。
这样想着，沈谨言陪着笑脸坐在女人身边讨好她，“我这不是，喝多了，才醒，有点儿懵。姐姐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我全都听你的！”
“呵，这才乖。”女人拍拍他的脸，“你伺候好我，你想要多少，姐姐都能给你。”毕竟他这张脸生得风流，还年轻力壮的，可比她家里那个糟老头子用着舒服得多了！
沈谨言完全领会她的暗示，当即就丢了毛巾把她压在身子底下，履行了一场晨间交易。
然而沈谨言没想到的是，这成了他噩梦的开始。
女人只是单纯的贪恋他的肉体，根本就没想过当真要出钱。几次之后沈谨言不干了，他要的可不是这种十万八万的蝇头小利。
女人可怜兮兮的表示自己拿不出，但是可以给他介绍别的客户。沈谨言一听钱两眼放光点头答应，就这么辗转在几个富婆中间厚，终于利用自己的色相，勾搭上了一个身价过亿的富婆。
唯一的缺点，肥胖无比。
“亲爱的，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小可爱。你看他，是不是很合你的胃口？”
沈谨言坐在胖富婆面前，拼命掐着大腿让自己维持面上的笑容。一遍遍的暗示自己，这不是个人这是个钞票。
胖女人很是满意沈谨言，干脆把他放在自己身边揉捏。
“嗯，长得好看，听说你活儿也特别好？”
“……是，承蒙姐妹们抬爱。”
“哈哈哈哈，你太谦虚了！”胖女人连笑起来都是中气十足的，震打得沈谨言肺子都在打颤。
“你放心，只要你办好事儿，让我满意了，条件你随便开！”
酒店。
沈谨言跟在胖富婆背后，脚步犹豫了。他的确是需要钱，可他从未想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了投资出卖色相，甚至委身在这种恶心的女人身下。
这一步迈出去，就是无法回头的深渊。甚至万一哪天被曝出来，结果可能比现在还要凄惨。
沈谨言现在想要回头了，这会儿回头说不定还不晚。
“小弟弟，赶紧进来，等什么呢？”
胖富婆的催促声像是一道催眠符，沈谨言的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上面已经落了灰。
他就像是这双鞋子一样，落了灰的鞋面上，只要擦一擦，就能重新焕发容光。
鞋面向前挪动，掩藏在了深色的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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