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灵琦不假思索的接了上去：“所以你在我的汤里下药，想让我不要去前线，不要种下拓拔磊的陷阱对吗？”
“孩子，你未免太过自私了一些！在大越，虽然有丞相夫人娘家侄子那样的败类，可是卫将军却何其的无辜？他用了半辈子的时间，守住咱们的边关，守住了咱们大院的百姓安居乐业！你知不知道他成亲不久的娇妻就被丢在京城，他到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
“你有没有想过，犬戎人一旦攻破了这里，面对着大越百姓的又是什么样的处境？你难道就没有见过那些被犬戎人屠戮的村庄吗？那些亲人都被犬戎人杀了的人，他们又该找谁去复仇呢？”
阿牛泪水已经刷刷的往下流：“可是我除了这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将军，我和妹妹是从江南逃难而来的！家乡大水，我们全家就只有我们兄妹俩活了下来！兄妹俩相依为命，一路乞讨，来到京城，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在这里找到一门差事！”
“那元公子将我们带进京城，带进了他的府邸！我和妹妹是怎样的欢喜呀！可是当我签下卖身契的一刻，元公子的脸就变了！我被人拖走关在柴房，我的妹妹就……”
“等到我再见到妹妹的时候，她就那么浑身赤裸裸的躺在外边，身上满紫是青紫的印记！谁知道她在死前是经历了怎样的凌辱？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恨他呢？在我求告无门，屡次被他追杀的时候，能给我报仇的，一丝希望，我都会听从的！”
向灵琦淡淡的摇了摇头：“你知道安定侯吗？他在一年前被满门抄斩！原因是他的父亲，查到了先太子不法的证据，先太子诬陷他父亲，以至于安定侯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一个不留！若不是下面的忠仆，就连安定侯和他的侄子也未必能够逃得了！”
“这诬陷他父亲的是当时的太子，但是像满门抄斩的命运的是当时的皇帝！陆珩身手好，身边又有那么强大的暗卫，若是真的潜进京城，潜进皇宫里，把当时的皇帝杀了，这何尝不是报了仇？可是安定侯不能这么做，皇帝一死，京城大乱，外族便会趁虚而入！”
“人哪里是能够随心所欲的，他要考虑的事情何其的多！一时的痛快又算得了什么呢？当你看到生灵涂炭，因为你的背叛，大越国破人亡！到那时候你就真的开心了吗？或者那位元大公子，因为家业大，给拓拔磊进献一些东西之后，若是还是能够保住他那条命，那你的这些背叛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阿牛满脸泪水不停的摇着头：“不会这样的！明明是大越官场黑暗，才会导致我和我妹妹的这种惨剧！拓拔太子答应过我，只要一进京，我就能亲手拿下元公子的人头，替我妹妹报了血海深仇！”
向灵琦淡淡的笑了：“你真的是这样觉得吗？或者连你自己也在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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