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月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
拓跋铭坐在桌边,眼瞧着苏云月拧眉在桌边坐下,心下好笑,“唰”地收了扇子在桌面上敲了敲,待瞧见苏云月目光望过来时,方才道:“月儿这是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苏云月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道:“敢问殿下,我的衣服呢?”
闻言,拓跋铭嫌弃的瞥了苏云月一眼,道:“本殿下好歹救了你,还给你换上了新衣服,你不感谢本殿下,怎么一直在问你的衣裳?”话落,顿了顿,又道:“就你那身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我叫人给你扔了。”
“什么?!”苏云月闻言大惊,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来回几番踱步,这才行至拓跋铭身边,道:“此事关乎民女名节,也关乎殿下名节,如今,还望殿下莫要说笑,尽快将民女的衣服还给民女。”顿了顿,又道:“纵使扔了,也请殿下告诉民女扔在了何处,民女自己去捡回来。”
“诶……”拓跋铭拧着眉头上下打量了苏云月一眼,“唰”地打开折扇挡在脸前,略有嫌弃道:“我说月儿,你该不会是打算找到那身衣服再穿上吧?”话落,见苏云月急眼,似乎真是作此打算,忙道:“那月儿你的打算怕是落空了,莫说衣服真真是找不到,纵使找到,也已经脏污的厉害,着实没法子穿。”说到苏云月原先的衣服,拓跋铭一脸的嫌弃。
苏云月拧眉,她如今在拓跋铭宫中,若是换了衣服出去,旁人不知会怎么想,可看拓跋铭的样子,似乎并没有给她找衣服的打算,如今已经是申时,她没这么多春时间同拓跋铭耗着,想到这儿,沉了口气,道:“此事关乎民女和殿下的名节,若殿下实在无法归还衣服,便烦请殿下能帮我一个忙?”
拓跋铭拿着鱼骨扇子一下一下地敲在手掌心,饶有趣味地盯着苏云月瞧了一瞬,这才道:“你说这件事关乎你名节吧,倒是真的,可怎么就关乎本殿下的名节了?”
“我如今是在殿下宫中,我若名节不保,殿下又能讨到什么好?”苏云月直视着拓跋铭的眼睛,道:“殿下别忘了,池门失火殃及池鱼。”顿了顿,凝声道:“更何况,我是在公主偏殿里被扔出来的,若真的问罪起来,殿下和贵妃娘娘都无法置身事外。”
拓跋铭敲扇子的手猛地一顿,嘴角虽仍带着笑意,眸光却冷了几分。“你威胁我?”
“是不是威胁,殿下心下自有定夺,而我今日若出了什么事,陛下定是要给尚书府一个交代,给容王府一个交代,而容老王爷如今在泽兰城,容王府只有容琛和阿珂,想来陛下不会让容老王爷寒心,也不会让我爹爹寒心。”
拓跋铭脸色一点一点地冷下去,嘴角虽仍有笑意,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往日里,我一向觉得月儿你温婉可人,如今看来,倒是我看错你了。”
“往日里,我也一向觉得殿下是个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如今才发现殿下是个刚正不阿的正人君子,说来,倒是我往日里看走眼了。”
拓跋铭原本正恼着,听见这话一时忍俊不禁,“唰”地一声打开了玉骨扇子,笑道:“罢了罢了,我同月儿你计较什么,你都这么夸奖本殿下了,本殿下若不帮你,倒显得不和人情了。”
“如此,就多谢殿下了。”
待苏云月说了要求,拓跋铭便吩咐人去做,待小太监出了大殿,拓跋铭眉眼流转,心下生出几番计较下,勾唇一笑,转眸看向苏云月,斜飞的剑眉微微上挑,朝着苏云月走了几步,道:“不如,你嫁给本殿下,本殿下许你正妃之位,你觉得如何?”
闻言,苏云月凉凉地瞥了拓跋铭一眼,一言不发地移开了目光。
“……”拓跋铭嘴角抽了抽,又道:“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既有夫妻之实,于情于理,都应该要嫁给我的。”
苏云月转眸冷冷地看向他,心道:拓跋铭这是在碰瓷么?
“殿下怕不是喝多了酒,我同殿下哪儿来的夫妻之实?”
“你我先前同塌而眠,难道不是夫妻之实?”拓跋铭挑眉笑道。
苏云月收回目光,喝了口茶幽幽道:“先前在普度寺时,我听闻东越二皇子一直同殿下同吃同住,若殿下这么算,那殿下同夏侯萧是不是也有夫妻之实?”
一提到夏侯萧,拓跋铭瞬间一脸酱色。
苏云月如今反将了他一军,心下好笑,悠悠然地喝着茶,先有童耘,再有拓跋铭,上赶着想要同她有染的人倒是不少,只可惜,自己中了美人丸的事情不能往外说,不然,她一定要告诉这些人,想来,他们若得知,脸色一定会更加好看!
不多时,去庆阳宫的人便折返回来,还带回了墨音。
“小姐!”墨音原以为苏云月一直在庆阳宫,见到了申时还没出来,心下担忧,向宫女询问时,被告知苏云月在为拓跋雨烟作画,她没法子,又不敢随意闯宫惹事,便只能等着,可一等再等,等不到苏云月出来,也等不到拓跋雨烟回去。
她心下着急的厉害,想要闯进去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拓跋铭的人去庆阳宫传她时,她正同庆阳宫的守卫大打出手,若非拓跋铭身边的人出现的及时,这件事定是要闹到皇上面前去。
因当着拓跋铭的面,主仆二人有些话不能明说,墨音查看了苏云月一番,见她并未受伤,只是换了身衣服,这才松了口气。
墨音既然来了,苏云月自然不会继续在此逗留,穿上墨音带来的裘衣后,又同拓跋铭道了谢,这才蒙住了脸往外走。
拓跋铭则掀开帘幕走出来,站在廊檐下目送她。
苏云月走了几步,忽然在院子里停了下来,转身望向拓跋铭问道:“殿下当时是如何发现路边是我的?”
“唔……”拓跋铭拿着玉骨扇子微微一指,笑道:“你头上那个梅花图案的发簪,你不是一直戴着么?”
苏云月闻言一愣,这才想起来容琛给她拿来做暗器的簪子和戒指,她一直都带着。心下顿时暖了一暖,容琛如今虽不在,却也算是救了她。毕竟宫里死个人什么的,是常有的事儿,而拓跋铭也不像是会管闲事儿的人。
“多谢殿下。”苏云月恭顺地同拓跋铭行礼道谢后,这才转身继续往外走,却是被拓跋铭喊住。
“本殿下今日心情不错,就发发善心,告诉你个好消息。”
苏云月闻言回头,不解地看向拓跋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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