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两个奶团子黏糊糊的回答道，“是爸爸带我们来的。”
于锦鲤愣了一下，爸爸？
也对，当时的《早安，妈妈！》里面的小孩子都是圈内人的孩子，要么是导演的孩子，要么就是艺人的。于锦鲤一直都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真名，于是只当他们是剧组主创工作人员家里的孩子，大概是抽不开身才把两个小朋友都带过来参加杀青宴的。
于锦鲤面对小孩子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方才笼罩在周身的那种格格不入的冷淡荡然无存，她放下手里的酒杯，微微屈下身，一手拉住一个孩子，笑得眉眼弯弯的，就像几年前她牵着这两个孩子走在上海迪士尼录制综艺的时候一样。
——
“来来来，锦鲤！”
钱导把主创演员们都拉到了一张桌子上，“嘭”的一下起开一瓶香槟。
于锦鲤坦坦荡荡的被钱文正带到了那张桌上，反倒是池渊先心虚了，看到于锦鲤以来就赶紧凑到别人身旁，以免和于锦鲤挨在一起尴尬。
李琼宇好说歹说也算是个女三号，四舍五入也能勉强算是个主创，于是也厚着脸皮挤着凑了过去。
钱文正的醉意已经上了脸，他大着嗓门有一点也不带客气的举着酒杯赞扬于锦鲤，“《宫墙柳》拍之前我就想好了，这部戏能不能成，全看柳知箫。”
“拍完了我现在可以打包票，咱们这部戏绝对能红，而且还是爆红的那种。”
“这个柳知箫我实在是太满意了！”
副导演一看钱导今天这么高兴，于是也跟着附和起来，“难得看到钱导用这么年轻的流量演员，还一用就是两个！”
“我一直特别好奇，钱导也不像是关注流量圈子的人，怎么就偏巧选中了于锦鲤这么个宝贝！”
钱导捏一捏鼻梁，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笑道，“要说这个，还真的是多亏了我家的这两个小祖宗。”
钱文正努一努嘴，目光瞟向不远处正玩得开心的小乖和闹闹。
于锦鲤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心里立刻就明白了个八九分。
原来他们竟是钱导的孩子。
“我爱人工作忙，管不过来他们，我看孩子的时候不放心，就把这俩祖宗都带着一起到工作室来。”
两个孩子凑在一起，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他们的父亲一个接一个的审视，挑选最合适的候选人。
结果看了一轮又一轮，两个小孩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就连钱文正都看得有些审美疲劳了。现在年轻的女演员，同质化都太严重了，他想要的那种眼睛里的灵气再也找不到了，那些女孩漂亮是漂亮，只是目光都呆板了些，总是让人觉得笨笨的。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稍微看得过眼的，可惜眼神里像是带了钩子，狐媚子一样的妩媚，少了点少女的干净柔软。
柳知箫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钱文正闭上眼睛设想起来，通透、干净，像是羊脂玉一样的温润可人，又像是琉璃一样的澄明通透。而且不能是蛇精脸，就跟流水线上加工出来的一样，最好是有古典韵味的那种长相。
一连看了好几天都是双手空空，没有收获，配角倒是已经确定下来好几个了，只是女主角柳知箫却连一个沾边的都没有。
“嘁，还没有我锦鲤姐姐好看呢！”
闹闹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说道，小乖趴在哥哥身边，小声的认同着哥哥的观点。
钱文正刚好试镜暂告一段落，他蹲下来抱一抱两个孩子，随口说道，“你不是一直说喜欢莎利亚姐姐吗，怎么现在又变成锦鲤姐姐了？”
小乖细声细气的解释道，“莎利亚姐姐就是锦鲤姐姐，锦鲤姐姐也是演员。”
闹闹与有荣焉的微微昂起头，“锦鲤姐姐最好看了，比刚才的那一堆都好看！”
“是是是，你锦鲤姐姐最好看。”
钱文正笑着附和着孩子说道，心里却琢磨着这个所谓的“锦鲤姐姐”究竟是怎么个人物。闹闹这孩子从小就难管，怎么像现在这样张口闭口的只崇拜他的锦鲤姐姐？
钱导和夫人都是圈子里的人，这两个孩子经常被他带到片场里去，又参加过一些带娃的综艺之类的节目，俊男美女见过了多少，怎么偏偏就对这么个锦鲤姐姐念念不忘，张口闭口的就知道吹彩虹屁呢？
两个孩子手挽着手自己玩去了，下午场的面试还等在日程上，钱文正扭头问身边的导演助理，“去帮我打听打听，这俩小祖宗说的锦鲤姐姐是谁啊，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仙女能把我们家的这两个混世魔王给收服了。”
导演助理讶异地说道，“就是那个于锦鲤啊，拍了《汉谟拉比小姐》的那个！”
他随即想起来钱文正从来不用流量演员，所以对流量的圈子知之甚少，于是又补充着解释道，“钱导您可能不怎么关注流量圈子，于锦鲤在年轻人的圈子里红得一塌糊涂。”
“大流量，唱跳偶像转型过来的，不过可真不像是个偶像演员，”导演助理啧啧称奇，“真的是要皮相有皮相，要演技有演技。”
“而且她还跟闹闹和小乖一起上了《早安，妈妈！》……”
钱导却因为流量演员给他留下的刻板印象而对此不以为然，他撇一撇嘴，“一个流量偶像能有几分演技啊。”
钱文正嘴上嗤之以鼻着，可是手上还是接过了导演助理递过来的手机。一码归一码，不管于锦鲤到底有没有导演助理吹得那么神乎其神，钱文正都要看看这个年轻的姑娘是怎么收服他们家的这两个混世魔王的。
几十秒的广告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纤细白净的女孩，窈窕的身形，一张有韵味的脸。
女孩一手牵着一个孩子，浅浅的笑着，羊脂白玉一样的温润可人，琉璃一样的澄明通透。
“长得倒是不错，”钱文正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倒是一张专门为了大荧幕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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