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他背后站着的是谁？”
“那是南宁侯的产业，不过如今南宁侯没了，就成了南国夫人的产业了。而南国夫人……就是太后的同胞妹妹……”
说完，芸娘面色越加白了，可见是慌张的。
太后那样的人物……她真的开罪不起！
所以之前胧月问她，她为了不让胧月牵扯进来，就没说，她打算回头要不给一些分红给徐锦记？
只是她还没行动，人家就寻衅上门来了。
“南国夫人？”
胧月小脸微微一冷，看来，自己是注定要和南国夫人杠上了。
幸好，那位太后并非是皇帝的生母，甚至关系还不好，那么，他们和南国夫人作对，不就是变相的帮了皇帝？
胧月心情大好，之前的郁闷感一扫而空。
她一脸气愤道：“南国夫人怎么了？南国夫人就能欺压百姓吗？谁给她的权力？”
“哎，你轻点声，别叫外人听见！”
芸娘见胧月喊得那么响亮，吓得赶紧上去捂住了她的小嘴。
“是啊，月妹妹，南国夫人怎么说都是太后娘娘的小胞妹，皇亲国戚，轻易开罪不得。”
杨卓雅也赶紧劝说，胧月这暴躁的性子，她真担心对方某一天会惹来大祸。
胧月瘪嘴：“我和南国夫人早杠上了，也不差这一茬！”
“什么？你……”
“你们不知，那南国夫人想勾引我师父！我师父都有师娘了，她这是想干什么？”
胧月说到之前看见的画面，气得磨牙：“她竟然恬不知耻地让师父去触碰她的胸口，还说心疼，哼，我就给了她一盆冷水！结果呢……就是……那南国夫人怕是记恨上我了！”
杨卓雅：“……”
苏芸娘：“……”
都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那么容易闯祸，可想到端木先生那翩然出尘的背影，芸娘神色越加暗淡了。
“强行拆散他人，这是说不过去，南国夫人的名声的确不怎么好。”
杨卓雅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什么人，就说起了南国夫人的八卦。
“我听人说，南国夫人喜欢养面首……”
“这……这是真的吗？”
芸娘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并捂嘴，防止自己发出尖叫声，这件事太撞击她的心灵了。
她知道一些皇室生活很迷乱，但没想到竟然混乱到这种地步，就听人说养妾室的，啥时候听过养面首？
芸娘一想到端木楠那出尘的人如果要沦为南国夫人的面首，那一股子恶寒，就涌了上来。
“太过分了！”她不知怎么的，那火气就窜上来了，拍案怒道，“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我看她的前夫，怕是被她活活气死的吧！”
“嘘——你小声点啊！被人听见，是要倒霉的！”
杨卓雅见边上有人听见响声看了过来，吓得赶紧做出噤声的动作，并把她们俩拉近里边的一个小房间。
“芸姨娘，您说那么响干啥？南国夫人最痛恨别人议论她的前夫，因为那是她的逆鳞！”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她前夫，的确是被她气死的。”
杨卓雅说完，胧月和芸娘相对看了一眼，胧月冲芸娘竖起大拇指。
真厉害了，竟然一不小心真相了！
芸娘为自己的神发挥觉得有点害臊，赶紧道：“我……我就是瞎说的，真的啊？”
“是啊，千真万确，这消息是从南宁侯府上传出来的，后来南国夫人发现了，就把府上的仆人全杀了！但消息已经走漏，于事无补了。”
女人的天性，不是买东西就是聊八卦，再要么就是吵架，一说起南国夫人的八卦，杨卓雅立刻就滔滔不绝起来。
“……她在家勾搭男人，可嗨了，据说那天她家里有三个外藩男的，都是十分雄壮之人，南宁侯外出公干，本来要三天后才回家，结果提前了两日，他一进门，就看见了床上凌乱不堪的一幕，然后……就这么被活活气死了！”
“家里的仆人难道不禀报吗？”
“南国夫人和男人欢好时，不喜欢有人打扰，就把仆人都赶去了外院，南宁侯回来看仆人们脸色惊恐，还以为出事了，没等通传就进去了……”
啧啧，这也太巧了吧？
胧月忍不住唏嘘。
这个女人看来是个坏女人，对上，也在情理之中哈！
“卓雅，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竟然知道这么多消息！”
胧月对杨卓雅叹为观止。
杨卓雅讪讪的，很害羞：“家父是礼部侍郎呢，司仪的，是知道好些私事儿……”
哦，好吧，胧月倒是忘记这一茬了。
那种涉及礼义廉耻的，都是礼部在管，这种不好的事儿……咳咳，礼部肯定知道。
“其实，这也算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当时太后下过令，不准人传开去，你们可要把瓶口盖严实了呀！”
意思是让她们守口如瓶。
“放心吧，这种事情有碍皇家颜面，我们知道怎么做的。”
皇家的颜面很重要，要是胆敢散播这些话，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南宁侯府上那些冤魂，就是前车之鉴呢！
“好了，芸娘我们回去了，至于徐锦记的事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出恶气的！”
“别，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芸娘赶紧阻止，可胧月却是笑了笑，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好好好，我就安慰安慰你的，你怎么就信了呢？”
“哎，月娘，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实的好人。”
芸娘轻声叹了口气，送她们出去。
走出苏锦绣坊，胧月抬头，看见斜前面不足百米的地方，有一家很大的店面。
一块用上好红木做的匾额上，三个鎏金大字闪闪发光。
徐锦记！
胧月勾唇一笑，露出个魔鬼般的笑容。
徐锦记是吗？你以为你有南国夫人撑腰，我就怕你了？
上辈子窝窝囊囊过一生，被人算计，最后还死的凄凄惨惨，这辈子，怎么都不能再受窝囊气了！
敢坑我？我让你后悔莫及！
和杨卓雅回去后，因天色暗了，两人直接在一处岔路口道别，胧月一溜烟跑去师父的百草巷。
“师父师父，你这儿有没有这个东西？”
一进门，胧月就咋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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