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适合去。”
李清牧摇头，这皇宫里的事情，他不想胧月搀和进去。
况且，他能感觉出，这件事情透着一些诡异，估计和夺嫡之争有关，他是朝臣，参与不要紧，月儿只是个妇道人家，真的不适合。
胧月也知道他的顾虑，轻笑道：“别忘记，我是大夫啊！至少能帮忙看一眼，是不是中毒，或者中邪，不是吗？”
说完胧月就去推搡他，“走走，快带我去！”
李清牧拗不过小媳妇儿，只好带她来了皇宫。
“呜呜……”
“跪下！”
一名嘴里塞着布团的宫女被押解过来，跪在胧月和李清牧跟前。
“李大人，就是她！我等为了不让她胡言乱语，就封了她的口。”
这名侍卫躬身说道。
李清牧点点头，看向身边的人儿：“你看如何？”
“中毒有很多中表现，有的人眼睛会产生变化，有的是嘴唇，也有脉象，甚至有的是从血液里查出的，对了，御医那边有说法吗？”
赵大人被送去救治了，这儿也没御医。
“回夫人，之前沈崇大人给她看过了，说并无异常。”
无异常？那就麻烦了，这就说明，很有可能是中邪！
如果说之前有的人还会觉得中邪有点无稽之谈，但经过上次的墓瘴之毒事件后，中邪这事儿，就深入人心了。
李清牧托腮沉吟，事情真的太过于巧合，墓瘴之毒的事情才刚过，就发生了这件事。
究竟是有预谋，还是无心？是继那件事后，都是同一人做的，还是有人利用了墓瘴毒的事情？
“去取一个小碗来！”
李清牧知道胧月要做什么。
随后，小碗来了，胧月用匕首划破这名宫女的手指，采了一些新鲜血样。
“我带回去给师父看看！”
“好！”
“对了，拿开塞着的布团，我要听听她说些什么？”
有人上前摘掉宫女嘴里的布团，她便开始疯狂大笑：“哈哈哈，死吧死吧，你们统统都要死，她们……是她们来了，她们来复仇了，哈哈，冤有头，债有主，她们来啦！”
“她一直在说这些话吗？”
边上一名侍卫回应道：“是的，一直在说！重复这些话！”
“那我知道了，阿牧，我先回去，你也早点回来。”
“嗯！”
胧月随后离宫去了百草巷，找到端木楠。
“师父，快看看这血液里，是否还有特殊的药物？”
胧月上辈子在端木楠这儿学习时，就知道有的药物能让人的精神产生变化，甚至出现幻象。
而要检验是不是含有这种药物，需要很多道工序，这个也就端木楠会。
“是为了宫里那件事？”
端木楠的消息很灵通。
胧月讶然：“对啊，师父，您怎么知道？”
“方才，景裕来过了。”
胧月惊愕：“他来做什么？”
“也是让为师查看，这血液里有什么药物。”
“我晚了一步？”
“不算晚，因为为师发现，这血液里的药物，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所以，你的这份血液，来的很是时候。”
胧月这是真的惊讶了，而且还很震撼。
这世上，还有药物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转变的？这是神药，还是魔药？
“其实这不难解释。”云瑾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一些瓶瓶罐罐，“人活着的，和死了，体内的血液是不一样的，清晨，和晚上的时候，血液也是不一样的，这些药物根据血液的变化而变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神秘。”
胧月有点迷茫的点了点头。
她好像懂了，但又不大懂。
端木楠接过胧月的血液样本，然后和云瑾拿来的瓶瓶罐罐放在一起。
胧月就这么坐在对面，双手托腮地看着他捣鼓。
只见端木楠用一个很小的勺子取出小碗里的一滴血液，放在一个小碟子上，然后取出其中一瓶药物，用另一只干净的勺子，挖出一点药粉，洒在上面。
胧月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觉得很好玩。
那药粉竟然从一开始的朱红色，变成了绿色。
这……简直太神奇了！
然后，她看端木楠又取出另外几滴血样样本，和另外几种药物混合。
有的药物凝固了，有的变成了气体，还有的变幻各种颜色。
胧月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就怕错过某些细节。
最终，所有的药物都试过了，端木楠浓眉微锁。
胧月几乎要沉浸进去了，见端木楠停下动作，就抬头，结果看见他陷入了沉思。
“师父，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师父这表情不对啊！
以前不管遇上什么，他都是一脸的淡然，可这一次却是微微皱眉？
这说明是真的遇上难题了。
“这药物，怕不是我们这儿的。”
端木楠沉吟了许久，才说话。
“那是哪里？西域？可我记得，西域盛行蛊虫？”
“不，像是北边的秘药。”
北边？
胧月愣了愣神，北边只有两个国家，一个北戎，一个大梁，那么，会是哪一个？
北戎？
这个很有可能，因为北戎一直想要渗透进大周内部，夺取大周江山。
而且，他们也有这个动机，因为正好借助之前的墓瘴之毒，来发酵此事。
“师兄，是什么秘药？”
云瑾问出胧月想问的。
端木楠道：“十里花明！”
“是这个？”云瑾震惊。
胧月一脸迷糊：“师娘，十里花明是个什么药啊？”
“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并且被下药之人操控的药物，只有北梁皇室才有。”
“北梁？”
那不就是大梁国？胧月是相信师父的，那么，就是自己之前想岔了？
“嗯，北梁皇室有一位身份来历很神秘的国师，他是专门制作秘药的，而且做出来的秘药，很难有人察觉，为师知道‘十里花明’，也是一次偶然机会。”
“我们大周，混入了大戎的人，还混入了大梁的人？”
胧月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未免太让人无语了。
“不，也有可能只是找了特殊的渠道，问北梁那边要的，总之，目前不知道这药物是谁下的，一切都不好定论。”
胧月点了点头：“嗯，师父，这药物有没有解药？”
“没有，但是有时间限制，七日后药物会自行散失，而且短时间内无法再用药。”
那也就是说，七日之内，下药之人必定会有行动？
胧月心中有数了，就告别了端木楠。
她一走，云瑾便有点疑惑地看着他：“为何要告诉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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