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宋青春先走，待女人走了几米后，时念才跟上去。
“开心一点呀时念。”陈瑾走在她身旁，小小地与她说了一句，“我先去礼堂了，伴郎是走在新郎身边的。”
“你去吧。”
时念开心不起来，为了让自己不破坏气氛，她只能挤出一个很牵强的笑容。
牵强到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僵了。
时念有想过时萧伯与宋青春婚礼的样子，可任凭她怎么想象，也想象不出原来这场婚礼这样盛大。
圣彼得堡大教堂里坐满了宾客。
红毯从入口的台阶开始铺就，沿着教堂内的过道铺到宣誓台上。
时念跟在宋青春身后进了教堂大门，她能感觉到无数双目光朝这边透射过来，都落在她身前这位漂亮的新娘子身上。
时念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庄严的教堂，不是满堂的宾客，而是站在宣誓台上的时萧伯。
她看他的时候，他好像也在看她。
不对。
时念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身前的宋青春，这是他的新娘子。
时念觉得这条红毯漫长极了，长到仿佛走完了人生。在周围人的喜悦声中，她也慢慢地朝宣誓台走去。
“时念你干什么呢？”与她并行的陈瑾在一旁拉了时念一把，把即将走上宣誓台的时念拉扯了回来。
这时，时念才回过神。
她定定地看了一眼通往宣誓台的台阶，随后又看了一眼已经走上台，与时萧伯互相牵着手的宋青春。
她忘了，这并不是她的婚礼，她怎么就往宣誓台上去了？
时念退到一边，与伴郎陈瑾站在一块。
台上的牧师开始说话了：“宋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时先生，按照圣经的教训同往，在神的面前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你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贫穷或是富有。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宋青春脸上笑容灿烂，坚决又利落地回答：“我愿意。”
牧师看向时萧伯：“时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宋小姐，按照圣经的教训同往，在神的面前与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爱你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贫穷或是富有，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牧师的话说完后，时萧伯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教堂里就这么安静了数十秒钟。
宋青春脸上的笑容僵持了不少，她偏过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由于两人站在一起，离得比较近，不同于底下的宾客只能看到他们两的背影。
宋青青明明白白看到了，时萧伯的目光完全落在前方角落中时念身上。
女人脸上的笑容完全凝固了，精致的妆容也遮盖不住她难看的脸色。
“萧伯。”宋青春咬着嘴唇，轻声喊了他一句。
时萧伯失神的情况很少，对外无论是什么事，他都会完成得很出色，这是他从小对自己的约束。
教堂大门打开的那刻，他的视线本能地定格在了时念身上。
伴娘服虽然素净，但她还是一样吸引人目光，无论走在哪，周围的人有多少，时念总能让时萧伯第一眼看到她。
直到宋青春喊了他，时萧伯才回过神。
他将视线从时念身上收回来，随后平静地回答了牧师的问题：“我愿意。”
新郎慢半拍的反应只是一个小插曲，谁都没有放在心上，大家都以为时萧伯三十三岁才结婚，婚礼上高兴得失神，所以才没有及时回复。
牧师：“新郎和新娘可以交换戒指了。”
宋青春率先将男士的婚戒从牧童端着的戒指盒中拿出来，在戴上时萧伯左手无名指前，她抑制不住“砰砰砰”的心跳。
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宋青春就憧憬过幻想过未来与他在一起的画面。
她等了他这么多年，今天终于与他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宋青春非常激动，控制不住的喜悦。
相比宋青春，时萧伯就平淡许多。男人拿起女士的钻戒，将戒指戴进宋青春的右手无名指。
牧师又进行下一个步骤：“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萧伯。”宋青春站在他面前，抬着头望着他。
男人神色一贯冷淡，她喊了他一声后，时萧伯才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下稍微扬了一下唇角，对她轻轻地笑了笑。
时萧伯弯下腰，贴近宋青春脸颊的时候，他停了好几秒钟，但最后还是亲吻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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